十天后,走投无路的滇黔军在仁义军的宣传攻势下,先是零星士兵投降,接着出现成建制投降,见局面已无法换回,滇黔军只好投降。
意外的是,在习水的仁义军接到前面桐梓县和仁怀县百姓的请求,说前面根本就没有滇黔军队,请他们去接收。
黔军新军本来人数就不多,仅有一个团,辛亥革命后,主力第一团就东出湖南,与北洋军作战。
其余的就是由各地杂牌组成的部队,根本无战力可言。
可山中无老虎,猴子们却争起了王位。
经过一阵乱战,黔军将领姚继棠投降滇军,引滇军入黔,在滇军配合下,姚继棠杀得对手丢盔弃甲,稳固了政权。
然而滇军岂是良善之辈,这些黔军很快作为炮灰送上了川南前线。
而此时的贵州已没有多少部队,己完全空虚了。
民国已成立快九个月,民众生活不但没有一点好转,反而因为相互争权夺利,一片乱相。
为壮大实大,已开始拉壮丁,派捐款,拉民夫。
川南的战争急需大量军需物质,结果都落在贵州民众身上,本来就是个穷省,哪来那么多物质,
民众苦不堪言,听说仁义军占领习水,早就盼着仁义军过去,
可仁义军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他们的任务是守住习水,以保证川南的安全。
他们没有任务前出,首长们认为前出那么远,后勤根本无法保障。
但面对百姓企求的目光,仁义军还是试探性地去看看情况。
结果这一去,顺利得让人不可思议。
纯粹是大游行,仁义军一去,就开门迎接,把仁义军都整不会了,以为是这计那计。
结果后来才搞清楚,连这里的知县都还是前清的知县,他们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在当权。
前清一垮,这些地方官没了主心骨,静等上面派人来接收。
可上面却又只顾争权夺利去了,还顾不上他们。
昨天是赵长官当家,今天就变成了钱长官,明天又是孙长官,后天可能就是李长官。
大王旗随时在变换,知县也很久没领到过薪水。
现在百业凋敝,还有拉壮丁,拉夫的,时有人被当兵的抢,可你连他是哪个派的都说不清楚。
来一个兵都可以对他们知县吆五喝六,要粮、要钱、要夫,稍不满意大耳刮子就抽了过来。
关键这一个大王走了,下一个大王又来了,来了又是那一套。
早就不想干了,可现在兵荒马乱,知县也不敢跑。
仁义社的故事早随着故事以及报纸,让这里的人对仁义社并不是一无所知。
知县手里就有许多《三江商报》。每期都有,还有很多仁义社出的书,都是请商人们帮他带回来的。
他们是对仁义社是了解的,仁义社一来,他们如释重负,哪里还有反抗之心。
就这样,整个黔北只发生了极少的战斗就被仁义军拿下,顺利得让仁义社中枢都目瞪口呆。
现在该给重庆军政府算算帐了。
在几个月前滇黔军进攻,地主袍哥动乱之时,重庆军政府也向仁义军占领的荣昌发动了进攻,想夺回荣昌控制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