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氏一边拉着大姑姐一边说道:“姐姐你别冲动,可不能做傻事,航哥一定有其它想法,姐……”
陈桂香不予理会。
陈之航也一只手死死拽住姐姐,一只手,在脸上猛胡啦,可是这口水含量太大,他一张口想说话就会有水会流进嘴里,好在他一只手死死的拽着姐姐,一只手胡啦不停,胡啦的差不多啦,姐姐也炮轰完了。
陈桂香昂着脖子,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就等着弟弟说个‘不’字,她就一头碰死当场,她对这弟弟就是当儿子看待,比对她闺女都上心,弟弟不孝,她这亦母亦姐的人,有何脸面活在世上,她对不起早亡的爹娘,对不起祖宗。这就是最最亲的人,有多亲伤心时就有多心痛。受到外人欺负的越猛只能让她变的更强大更坚强。可至亲之人的小举动,也能把精刚般的心变得脆弱无比。
“姐你千万别激动,听我说,不是大妮子不好,而是太好了,但我是宝哥儿的父亲,我也是大妮子的舅父,我不能把大妮子往火坑里拖!我多年在外做生意,但一样把大妮子当亲闺女看待,大妮子嫁给大宝,是对大宝好处多多,可我心不忍啊,姐姐。”
现在陈之航脸上水渍依旧,但现在已不是茶水而是泪水。嗯,还有几根茶叶耿子。
陈之航吐出一口茶与泪的混合体咸咸的。
“我陈之航,日日供奉祖宗,给爹娘牌位磕头,每次都是无比虔诚,不是我有多孝顺,爹娘走的早,现在我已经想不起他们的样子,说到亲情,爹娘生了我一场却没养我,但我觉得非常幸运能做爹娘的孩儿,被人欺负的时候也感谢爹娘生了我,在外面做生意没本钱,为了剩下几个铜板,露宿过街头,啃着冷掉的干饼子,苦则苦,依然感谢爹娘让我降生这人世间。好多次为了一个避风的墙角,还要和乞丐打一架才能得到,呵,但我依然感谢爹娘。”
罗氏看着航哥,这些事她都不知道,一直以为航哥就是个生意天才,每次回来都能拿回来不少钱。还让她在家别舍不得花,说自己在外面做生意,应酬太多大鱼大肉都腻了,还说自己都胖了。
现在才知道那都是航哥省吃俭用,给自己省下来的呀,还有每次回来呆不了几天,在家睡觉也不脱中衣,自己碰航哥,航哥会莫名的惊醒还会带着一些嗔怪,当时觉得是航哥在外面见的美人多了,看不上自己这乡下傻妞,为此自己还偷偷流过好几次泪。现在回想那应该是航哥身上有伤怕自己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