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娇容真的很想问问,他那36.8度的体温,是怎么说出足以煮熟她的话的!
可她不知道,她那娇美的脸颊飞上的一抹红云,只叫裴叙觉得天然的可爱。
他的眼眸深邃,看着顾娇容时还带着笑。
顾娇容被他看的更加不自在,她伸出玉臂,将床头的衣服快速的拉进被子里,红润的小嘴仍不停的嘟囔着:“怎么就这么流氓,哪里还像个王爷了。”
她哪里知道,裴叙自幼习武,耳力极好,她的嘟囔声全然没有逃过裴叙的耳朵。
但裴叙并未戳穿她,而是催促起她。
“容儿不是要穿衣起床吗?怎么还不动?”
容儿这个称呼,在他的舌尖滚了一圈,自然而然的被唤了出来。
不仅是顾娇容,就连裴叙也有些怔愣。
他并非是玩世不恭的登徒子,更不擅长与人调情,但在顾娇容跟前,他仿佛无师自通了。
或许是因为顾娇容太过乖顺,不似谢婉宁与沈昭华的个性太强。
面对顾娇容时,裴叙便是吐出些淫词秽语,也不会被指着鼻子说有失君子风范,不够尊重恋人。
裴叙到底是在封建阶级社会下长大的,并不能真正理解尊重,在他看来,唯有足够强大,才能拥有真正的话语权,也才能真正获得尊重。
平等,是这个残酷世界里最大的笑话。
哪怕沈昭华的话,有时候会叫他觉得新鲜,但他却并非全然认同。
相比她的先进思想,他也更对她的才能感兴趣。
裴叙是个王爷,是站在万人之上的人,他眼中所看到的绝非是小情小爱,而是更远大的目标。
不管是捏着鼻子娶进门的谢婉宁,还是颇为心悦的沈昭华,都能为他带来巨大的利益。
只有眼前的顾娇容是不同的,她是那么的渺小,不值一提,只能紧紧的依附他、讨好他。
想到这里,他不免露出些愉悦的表情。
“难不成,容儿是想让本王服侍你起床?”
裴叙满眼兴味的看着她,仿佛只要她点头,他就真做的出来这样的事一样。
“不必了,妾身福薄,怎么敢叫王爷伺候!”
顾娇容立刻拒绝,她害怕裴叙真有那么不要脸。
裴叙看着她红彤彤的脸颊,心情大好,也不再为难她,转过了身去。
“容儿的动作可要快些,本王的耐心可不多。”
裴叙虽然是这样说,但还是等着顾娇容换好了衣服才转过来。
顾娇容哪里知道裴叙是有意为之,她手忙脚乱的将衣服穿好,这才松了口气。
“王爷既然不是让妾身侍寝,那为何来妾身房里?”
顾娇容心里始终有疑惑,便也问了出来。
她自觉不是个善于心机的人,更不会揣度人心,倒不如大大方方的问出来。
毕竟书里描写,裴叙虽然是一副端方君子模样,但其实运筹帷幄,极善弄权。
这样的裴叙,比顾娇容公司的领导还要难以猜测,作为一个咸鱼,她也不想动脑子。
顾.咸鱼.娇容真诚的看着裴叙,希望他能说出个理由来。
结果裴叙笑着抬手捏住了她的下巴,用大拇指反复捻着她的唇,娇嫩的如花瓣一般的唇瓣,渐渐染上了红色。
顾娇容的眼眸中,也升起了一团水汽。
如今的她,就如同是裴叙手下的猎物一般,动不得、逃不得,只能让他玩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