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陌这次声音大了，“是芊芊！”
“什么意思，你说孙媳就是那个‘老人家’？”
老爷子都快破音了，容陌脸一垮，觉得自己今天注定逃不过两劫。
“什么‘老人家’？”苏暖芊一手拿着几张纸，一手提着不大的两坛酒进来。
老爷子干枯的手指着苏暖芊，转了个方向又指着容陌，呼吸急促，直往后仰，看着就要快翻白眼了。
容陌连忙顺着老爷子的背，作势要掐人中，被老爷子一巴掌给扇了过去。
·
“说，怎么回事？”
“对，说！”
老爷子和苏暖芊坐在沙发上，容陌拖着小板凳，弱小、可怜又无助地坐在对面，被老爷子和苏暖芊审问。
“就是······”
容陌觑着两人的脸色，试图估算自己今天能安然无恙度过的可能性。
老爷子一拍桌子，“说，别磨磨唧唧的。
“呃······”
苏暖芊接着煽风点火，“吞吞吐吐，看来你瞒着的事不小。”
“我，好吧，我说，是这样的，”容陌抬头，对老爷子道：“那时候您的孙媳妇刚有一点苗头，您就嚷嚷着要见，就您那异常热情的样子，我寻思着那哪能见？不得把她吓跑了，正好，您认为是位‘老人家’，我也就没解释，”他又对苏暖芊说：“不是我说的‘老人家’，是老爷子自己认为的，我没说你老。”
苏暖芊横眉怒目，“你敢说我老？！”
容陌尔康手，“没有没有。”
老爷子道：“你要是说清楚，我至于这么生气吗？！现在还在孙媳面前丢脸！”
容陌哄完这个哄那个，“别生气，别生气，是我的错，我认错，爷爷，您忘了芊芊说过您不能生气的。”
老爷子深呼吸，他等，等孙媳不在的时候再教训不肖子孙，不能给孙媳留下不好的印象。
转过头，老爷子又笑容满面，银白色的头发丝都透着高兴，“芊芊啊，容陌这臭小子要是惹你生气，你就揍他，我绝对没有意见。还有，爷爷不该怀疑你的医术，是爷爷有眼无珠，爷爷谢谢你治好了这臭小子，现在又为我调理身体。”
“爷爷，这是我应该做的，何况用不着您谢，要谢也是该让他谢。”
老爷子恍然大悟，“对，对，你说得对，是该让这臭小子谢，那孙媳，你看，你想和这臭小子什么时候结婚？”
“呃，”苏暖芊看了一眼容陌，见他也想知道，也就不指望他应付爷爷的催婚了，“在我毕业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