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等得不耐烦的时候,门被打开了。
祁律师一进来,就闻到了一股呛人的烟味,他眉心皱了皱,抬头看了一眼门口挂着的“禁止吸烟”的牌子。
容雨松将刚点燃的烟按在水晶杯的杯壁上,然后站起身,道:“祁律好久不见。”
虽然祁律师这个人古板,油盐不进,不懂得变通,但除了老头子,只有他才知道修改后的遗嘱内容。
祁律师刚才在忙,助手说有人找他,他便让助手带到了会客室,但没想到是他。
祁律师缓缓走到沙发旁边,见到是容雨松,联想到前段时间容老爷子修改遗嘱的事,便已经猜到了他的目的,脸上的表情更冷淡了。
“容先生找我什么事?”
容雨松这会倒不像是个访客,而像是主人家一般,招呼着祁律师坐下,他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道:“一个星期前,祁律来了我家一趟,我想知道那天祁律和我家老爷子商谈了什么。”
祁律师淡淡道:“老爷子名下有一些基金,不动产,我每一季都会定期来给他做理财汇报。”
容雨松知道这些,他不仅知道老头子名下有基金、不动产,他还知道更多,老头子眼光长远,在他年轻的时候,收拢了不少财富,当然,在他那个动荡年代,这些都是不允许的,可老头子运气好,在那时候救了一个大财主,还是在一方当土皇帝的那种财主。
土财主为了答谢老头子,赠送了不少东西,到现在都还有联系,他之前远远地见过那家的女眷,那穿戴,往前,可都是从宫里出来的,有些首饰,还能在博物馆见到。
这么大一笔财富,怎能让人不心动?
祁律师的话,容雨松虽然挑不出半点毛病,但他今日来可不是来拉闲来的,“哪能呢,我听说我爸不让任何人靠近书房,如果这是关于理财方面的事,怎会如此慎重?祁律师,你跟我实话实说,我爸是不是修改遗嘱了?大头是不是给容陌了?”
“这是顾客的隐私,恕我无可奉告。”
容雨松看着祁律师那张淡然无波的脸,就想甩他一巴掌,他以为他是个什么东西,不将他这个容家家主放在眼里。
“呵呵,祁律,我看你是还没搞清楚,那是我爸,有什么不能说的。”
祁律师目光依旧平淡,“既然如此,那容先生不妨去问容老爷子,”他站起身,道:“容先生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先走了,我还约见了一位客户,时间马上就要到了,你······自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