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虞月摆了摆手,让所有人都退下,她伸手拉住了德元帝的手,强忍着恶心说:“皇上,若是这个孩子对南端国运有损,不利您的龙体,臣妾觉得这个孩子可能来的并不是时候,再等三年之后,臣妾还会有其他孩子的。”
“你真的这么想?”德元帝半信半疑。
江虞月点点头:“国运和皇上远远比这个孩子重要的多,求皇上成全。”
在江虞月的一再要求之下,德元帝隐隐有了放弃试探的想法。
在他看来,江虞月肯定不知道自己伤了身再也不能生子嗣了。
“皇上,臣妾不能自私,相信皇儿会原谅臣妾的。”
江虞月又说:“臣妾打算吃斋念佛一年,给皇儿超度。”
她越是这么说,德元帝心里就越是愧疚。
直到大公公喊了一声:“墨师傅来了。”
才拉回了德元帝的理智,德元帝只好点了点头:“这一次是朕愧歉你。”
江虞月苦笑,拿着帕子揉了揉眼尾
不说话,她倒要看看德元帝怎么厚颜无耻提出熬药。
德元帝等了半天,也没见江虞月开口,无奈只好清了清嗓子,硬着头皮说:“既皇后如此识大体,那还是早些用药吧,省的日后伤身。”
“是!”江虞月柔顺的点了点头,再不提什么反驳的话。
德元帝抬手让人去熬药。
这时墨师傅走了进来,冲着德元帝双手合十:“皇上,听闻您身子不适,我特意来看看。”
德元帝有些心烦意燥的摆了摆手。
莫约半个时辰后一个脸生的小公公端着碗药进来,还冒着股热气。
江虞月看了眼德元帝,心里大骂蠢货,她伸手拿住了碗,瞥了眼黑漆漆的药碗对上了墨师傅暗含探视的眼神,仰着头喝了大半碗。
“皇后!”德元帝震惊了。
江虞月冲着德元帝微微一笑,忽然脸色变得苍白,沫心极快的上前扶着江虞月,一把捏碎了她腹中捆绑好的血袋子。
不出片刻血迹浸染了衣裙,沫心大喊:“娘娘您忍着点。”
德元帝看着江虞月裙子的血迹,这个人都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