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皇上的天花是谁治好的?”江虞月忽然笑着反问。
穆驸马摇摇头,他哪知是谁治好的,只记得皇上宣布无碍的时候,安阳大公主特别的失望,还曾私下打听过,到底是哪的高人竟连这么厉害的天花都能治好。
“是澜玺太子身边的谋士。”她说。
穆驸马不可置信的看着江虞月:“这怎么可能?”
“所以,你在撒谎。”江虞月指了指穆老夫人,上下打量了片刻,这眼神吓得穆老夫人差点儿就晕死过去了。
她连哭都不敢哭了,求饶的话堵在嗓子眼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我……”
“穆老夫人这双眼睛看着怎么这么讨厌呢?”江虞月小声嘀咕。
吓得穆老夫人赶紧看向了穆驸马:“快,快把事一五一十的告诉太后,别隐瞒了。”
她实在是受不住被太后这样打量了,一颗心犹如坠入冰窖,她现在终于知道安阳大公主为何会玩火自焚了。
自个儿去死,还能有个体面。
落在江虞月手上,心理上就折磨人。
“太后!”穆驸马急了,他跪直了身子:“的确是澜玺太子身边的人来找过安阳,微臣并没有撒谎,微臣还记得那人长什么模样,可以画下来,太后再派人查一查,就知道微臣有没有说谎了。”
穆驸马还等着江虞月派人给他松绑。
可惜江虞月并没有,而是神色淡淡,一副随你怎么说的架势,提起笔在纸上写了一封书信,交给了苏姑姑:“即刻将这封信送给澜玺太子,就说有人在挑拨他和南端之间关系,让澜玺太子注意云澜。”
无论如何,澜玺太子的人救了珩哥儿,这是不争的事实。
今日写信也是只为了还人情。
再者,江虞月也相信澜玺太子还不至于如此矛盾,陷害了人又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