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妈妈见老夫人神色不好,便道,“老奴去回绝了?”
老夫人将手中的方子递了过去,“把这个给二房送过去,让她自己找人按这个方子去抓药,至于沅姐儿那边……就按照她说得办吧。”
宋妈妈悄悄的叹了口气,转身出了门。
白舒沅刚刚从祠堂出来,便不顾自己身体的疲惫,亲自带着下人在主院里忙碌着,每当有下人心疼白舒沅,想要让她回去休息的时候,白舒沅都会满脸愧疚的摇摇头,自责是因为她当姐姐的失职,才会让姊妹之间不和睦。
前有大夫人心疼珍姑娘忍不住落泪,后有沅姑娘亲自忙碌设宴,如此的对比之下,白朝颜恶毒狠心的名声,自然就更上一层楼了。
“若是老夫人将真相说出来,府里面的其他人也不会这般误会小姐了。”海棠听着外面的流言蜚语,就心疼的难受。
白朝颜低头看着手中的医书,面色淡然平静,“祖母隐瞒下真相,并非是为了母亲,而是在为姐姐着想,那般完美存在于上京的白家嫡女,祖母自是不舍姐姐身上落下任何的污点。”
海棠闻言,更是心疼的不行,“沅姑娘说设宴就设宴,却连真相都不愿给小姐一个,老夫人怎能如此偏心。”
白舒沅这个时候设宴,自是想要维护自己贤良淑德的好名声,但白朝颜可从来没打算去陪着她装模作样。
主院这边,白舒沅正亲自带着下人忙碌着,就见海棠走过来道,“沅姑娘,我家小姐身体颇为不适,今晚怕是不能来赴宴了。”
白舒沅没想到白朝颜竟当众下自己的脸面,但当着众人的面她不但不能发作,还得强撑着笑脸道,“既然妹妹不舒服,我自是不便强求的,让妹妹好好修养便是。”
白舒沅面上笑意盈盈着,心里可没打算放过白朝颜,甚至连说辞都想好了,就等着一会众人来时,给白朝颜泼上一盆格格不入,我行我素的脏水。
可就在白舒沅还算计着的时候,却见二夫人身边的妈妈来了,“珍姑娘还在卧床,二夫人不便参宴,特意派老奴来说一声。”
白舒沅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呆愣原地。
母亲不是才刚还与她说,二叔母是站她们这边的吗?
二夫人不是傻子,虽然老夫人什么都没有说明,但当她将新药方给白月珍试过,且亲眼看见白月珍有所好转时,自然明白了过来。
如今她都是要恨死了赵玄英,又怎么可能还来捧场?
白家是个藏不住事的地方,很快白舒沅被拒的消息就在府里传开了。
这些年,白舒沅备受老夫人重视和偏爱,府的众人敢怒不敢言,平日里也都是虚伪的奉承着,如今听闻此消息,各房觉得痛快之余,自然也是要跟着踩上一脚的。
如此一来,各院的丫鬟就一股脑的出现在了白舒沅的面前。
“沅姑娘,三夫人说晚上有事,恐怕不能赴宴了。”
“沅姑娘,四夫人说惠姑娘忽感不适,怕是也来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