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听闻白舒沅一番话,赵家老夫人不得不重新审视白朝颜的存在。
一个初初回到上京的野丫头,便能掀起这般的风浪,她虽在心里依旧鄙夷着白朝颜的粗鄙,但多年的阅历也提醒着她不能轻举妄动。
“只要能让外孙女儿尽快回到外祖母身边尽孝,外孙女儿愿帮外祖母分忧。”
赵家老夫人拍了拍白舒沅的手,欣慰地点了点头,“还有些事情需要你出面,今晚你辛苦些,明日我便带着你亲自去会会她。”
“单凭外祖母吩咐,外孙女儿不辛苦,妹妹定然想不到,我在白家还有自己人可用,我已经在府里安排好了,只要外祖母出面,明日必马到功成。”
白舒沅垂下的眸,闪烁着喜悦和兴奋。
只要一想到能看见白朝颜那惨败的模样,她便恨不能马上就到明日。
上京,白家。
白朝颜送走了一群的小女儿时,已是戌时。
“吧嗒。”
一声的轻响,忽然从侧厅的屏风后传出。
白朝颜瞬间警惕而望,就见月色透过窗棂,将一抹欣长的身影映照在了屏风上。
来人坐相优雅,举止得体,哪怕只是一个身影,都足以让人回味无穷。
白朝颜绕过屏风,就瞧见陆南砚正拿着她用过的碗筷,吃着她剩下的饭菜。
似是察觉到了她的靠近,陆南砚轻声道,“过来再陪我吃些?”
白朝颜走到他的身边坐下,提醒道,“这是我吃过的,我让人再重新给你做些。”
陆南砚放下筷子,握住她的手腕,目光柔柔,“你知道,我不嫌。”
白朝颜看着他那薄透的唇一开一合,瞬间便明白了他潜藏的深意,无奈将筷子重新塞进了他修长的指间中,“你怎么来了?”
陆南砚并未曾接过筷子,只是仍旧注视着她的眉眼,“婚约已除,怕夫人跑了,自是要盯得紧一些才安心。”
白朝颜,“……”
这人怕是学不会好好说话了。
陆南砚看着她那无语凝噎的模样,伸手捏了捏她紧实光滑的面颊,未曾施任何胭脂水封的肌肤,让他莫名的上瘾,“这样才是我记忆之中的白朝颜,洒脱,随性。”
连他都觉得她变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