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冰沁拧眉询问,“这里是哪里?要是被三皇子知晓了……”
白朝颜直接打断,“我既然能让人悄无声息的将你带出来,自然就有不让三皇子发现的把握。”
阮冰沁梗了下,“你想要做什么?”
白朝颜淡淡开口,“自从我回到上京,你便一直没有主动与我联络过,究竟是没有消息,还是你早就做好打算想要在暗中推波助澜?”
阮冰沁没想到白朝颜这么快就怀疑上了她,嗤笑一声,“我整日在三皇子府里足不出户,哪里会知道什么消息。”
白朝颜不说信也不说不信,只是继续又道,“这么看来,阮姑娘并不知晓我即将要被去东汉联姻的事情了?”
阮冰沁闻言,冷冷地笑了,“你自己受不住激怒,当众杀了东汉的凉王,现在北齐的皇帝想要拿你去平息两国的僵局,难道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阮冰沁很清楚,白朝颜不能杀了她,而有着靖曦那边的监视,无论她做了什么,只要没有证据,白朝颜就必须每个月乖乖给她解药。
当然,就算白朝颜滚了,只要她还对靖曦有用,靖曦王就会找其他人为她克制毒发,所以面对白朝颜,她自然是有恃无恐的。
阮冰沁知道白朝颜现在定要急死了,而她就要亲眼看着白朝颜心急如焚又无计可施的模样,当然,若白朝颜愿意求她,她或许……
阮冰沁还在沾沾自喜地想着,忽见白朝颜又往身后的软塌里靠了靠。
没有惊慌,也没有心急,她就那样借着马车里的烛台,从一旁拿起了一本医书,全神贯注地看了起来。
与此同时,一股钻心的疼意在阮冰沁的体内炸开。
在疼痛的笼罩下,阮冰沁重摔在了马车上,她本能地大口大口呼吸着,可体内叫嚣的疼痛却没有丝毫的间歇,似是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一般。
“怎,怎么会这样……”阮冰沁又惊又疼地呢喃着,“我体内的毒,应该要到月初才会毒发……”
白朝颜不曾抬头,只是翻动了下手中的书页,道,“阮姑娘似是忽略了一点,我既然能给你下毒,自然就能控制你毒发的时间,还有……你毒发的轻重急缓。”
阮冰沁不敢置信,“白朝颜,你少在这里吓唬我!”
白朝颜嗤笑一声,无聊般地甩了甩手,不再多做解释。
阮冰沁体内的疼则迅速加剧,这种疼,远比她刚服下毒药时更疼,几乎要将她给疼晕过去。
也正是到了这个时候,阮冰沁才后知后觉的发现,白朝颜那隐藏在骨子里的蛮横和残忍,远远超出了她的想象。
“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阮冰沁哽咽道。
白朝颜看着医书的面庞平静无波,“同东汉联盟一事皇上是从未对外公开过,但东汉使团进京这么大的事情,宫里面绝无可能不提前准备,而现在跟皇上站在一条船上想要夺大梁兵权的就只有三皇子,所以皇上必然会提前告知三皇子,且命在他悄悄准备着……”
“以你的本事,想要套出三皇子的话不容易,但在三皇子的心里,你同他都是与我白家水火难融的存在,所以他根本就不会对你隐瞒,甚至还会找你一起庆祝,可你却并未曾提前通知我,而是静等东汉同我白家丧队撞上。”
这一刻,阮冰沁遍体生寒,再是无法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