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大夫摇头。
蓝玫听到这样的消息,急得都哭了。
自从陆大夫来了京都,她每天都在幻想着自己能说话的样子,甚至还想象着自己能唱歌、能在元林哥哥怀里撒娇等等。
现在终于见到了陆大夫,却被判了死刑,叫她怎么能接受呢。
她怒瞪向蓝暖,是她信誓旦旦说可以治好才把人给请到京都的,现在又说不行,是在耍着她玩吗。
她眼神太过强烈,蓝暖不由转头看她。
看到她眼里的恨意,心里无波无澜,不过嘴上还是对陆大夫说:“陆大夫,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你再想想办法吧,求求你了。”
安舒然也跟着说:“是啊大夫,我们大老远把你请到京都来,真的很想你能帮我女儿治好她的喉咙,你再想想,再想想说不定就能想出办法来了呢。”
蓝暖头一次觉得,不管是什么目的,安舒然终于在蓝玫面前展现了一位母亲该有的样子了。
陆大夫又给蓝玫把了脉,然后按压她的脖颈上的几个部位,观察她脸上的变化,又让她张开嘴查看。
一番检查下来,又花了半个小时的时间,最后说:“其实想要开口说话还有一个办法,不过这个办法是一次性并且是不可逆的。”
听到还有办法,蓝玫的眼睛重新亮了起来,她激动地跪到陆大夫面前,就要给陆大夫磕头。
陆大夫没有想到蓝玫会有这样的操作,愣在了那里。
眼看蓝玫的额头快要磕到地板上了,他连忙把人拉起来。
先不说这年头不兴随便跪拜,人家一个副师长的女儿对他一个山野来的赤脚大夫跪拜,他可承受不起。
要真想感谢一个人,多说几声谢谢或者给点钱送点礼也比跪拜强啊。
安舒然见状,真想找一块豆腐撞死算了。
之前第一次见陈安内容的时候蓝玫就跪拜了,回来之后她耳提面命地告诉她不论是谁,都不能随便对人家跪拜。
后来就没见她再朝谁跪拜了,安舒然还以为她听进耳朵里去了。
没想到今天竟然又给她整这出,她感觉自己的脸都被蓝玫给丢尽了。
她为了赶紧把这尴尬地场面翻过去,就问陆大夫是什么办法。
陆大夫把之前跟蓝暖商量过的那个方法告诉他们,并且特别强调这个治疗方法伤身,对喉咙声带有破坏性,并且是一次性的,效果只管三个月,三个月以后就永远都说不了话了。
安舒然听完,犹豫了。
蓝玫却想也不想,一个劲地对陆大夫点头,表示她愿意治。
再不说话,她就要瞒不住元林哥哥了,要是元林哥哥知道她是个哑巴,不要她了怎么办。
所以不论要付出什么代价,她都必须要尽快说话,向元林哥哥证明自己。
不过最后的决定权是在蓝建军身上。
蓝玫见陆大夫看向蓝建军的时候,她马上站到蓝建军面前,用恳求的眼神看着他,期待他能都点头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