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她一下子从沙发上站起来。
动作有点猛,她还晃了晃。
她记得自己做了个很恶心的梦,梦里,她的世界都是恶臭味,最后竟还习惯了那股挥之不去的味道,就着那股味道吃饭……
安舒然越想越恶心,甩甩头,强行把梦里的恶心给忘记。
她问王阿姨:“蓝暖呢?”
她睡着之后,事情有没有按照计划进行,蓝玫是不是被送到方家去了,蓝暖是不是还在家里。
客厅里只有她和王阿姨,她慢慢清醒过来,大声地朝楼上大喊:“蓝暖——蓝暖——”
安舒然已经顾不得装慈母喊蓝暖“小暖”了,她一边喊一边朝楼上走去。
“噔噔噔”的脚步声动静不小,书房里的蓝建军都被吵醒了。
他揉着酸疼的腰背打开门走出来,不满地呵斥:“一大早的吵什么!”
安舒然没空理会他,继续大步朝楼上走去。
走到一半,楼上蓝玫打开房门出来,站到栏杆旁往楼下看发生了什么事。
安舒然也看到了她,脱口而出就是:“你怎么在这里?”
因为她脸上带着怒容,蓝玫不知道自己又犯了什么错,被她这样的表情吓得一激灵,不由后退了一步,用沙哑的声音不解地问道:“我、我不在家,还能……还能在哪里?”
是的,蓝玫已经能说话了,是在蓝暖结婚的前一天,也就是前天开始能发音的。
不过喉咙如鲠在喉,说话的时候感觉嗓子里有东西卡在那里不上不下地,不仅有些堵得慌,还有些刺痛。
陆大夫说这是正常现象,刚开始是这样的,一个星期后就会慢慢变好,说话也就能顺畅了。
从来没有说过话的蓝玫现在开口还有些磕磕巴巴的,主要是还不太会发音,这也需要多多练习。
安舒然顾不得蓝玫,继续朝楼上走去,嘴上喊着:“蓝暖——蓝暖——你在哪里——”
没有人回应她。
她打开了蓝暖之前住过的小房间,里面没有人,然后不死心地一间一间房间去看,全部都没有人。
看完最后一间蓝海钧的房间,还是没有看到蓝暖的身影后,安舒然转身,指着蓝玫的脸愤恨地、发泄地叫了两声:“啊!啊!”
叫完后,安舒然像是脱力一般,整个人软软地坐到了地上。
想到什么,安舒然又突然撑手从地上站起来。
蓝玫没送到方家去,那一向乖巧听话的蓝暖昨晚是不是也没有去方家。
如果没有去,那这就还不算完婚,只要他们不承认两个孩子结婚,那外人也不能说什么,反正昨天的婚宴只请了关系亲近的五桌人,她一一去解释一下,就说,就说方家办了婚宴,晚上却不让新娘子进门,把错推到方家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