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里的血液越来越多,空气中多了一种只有岳明磊能闻到的香气。
岳明磊的感官突然变得异常敏锐,他的喉咙开始发干,唾液腺分泌加速,一种难以抑制的冲动在体内涌动。
岳明磊的瞳孔微微放大,脚步开始不由自主地向那青年男子移动,就像是被一根无形的线牵引着。
但就在这时,沈歆然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如一桶冰水浇在了他的头上,让他瞬间清醒过来。
岳明磊的身体僵硬了一瞬,脸上露出了一丝挣扎的表情,他知道这种渴望是危险的,是不应该被满足的。
他努力地控制着自己,但内心深处的渴望并没有因此消退,而是像一团被压抑的火焰,在等待着爆发的时机。
黑红色的血液很快就接满了一碗,沈歆然将碗递给岳明磊,吩咐道:“拿去处理了。”
岳明磊的眼睛噌的一下就亮了,他端着碗走进一条巷子,小心翼翼地品尝着血的味道,虽然有些涩,但比鸡血好喝。
他回头望了沈歆然一眼,只见她全神贯注地处理着青年男子。
岳明磊鼓起勇气,将碗里的血一饮而尽。回到空地后,他将碗还给沈歆然。
驱魔可比胸口碎大石有意思多了,之前跑了的百姓又围了过来,但大家都不敢靠太近,只敢远远地看着。
沈歆然瞥了岳明磊一眼,心中暗骂:真是个蠢货,偷喝都不知道擦嘴。
趁无人注意,沈歆然伸手,迅速擦去了岳明磊嘴角的血迹。
岳明磊先是一愣,随即脸上浮现出一抹红晕。
沈歆然回头后,又将注意力放在了青年男子身上。
她嘴唇轻启:“太上台星,应变无停,驱邪缚魅,保命护身,智慧明净,心神安宁,三魂永久,魄无丧倾。”
随着咒语的念诵,青年男子的面容变得扭曲,显露出难以言喻的痛苦。
“急急如律令!”沈歆然的声音在最后达到了高潮,手中的驱魔棍敲击在男子的头部。
男子猛地睁开眼,眼神已经恢复清明。转头看向自己的母亲,问道:“娘,我怎么在这?”
中年妇女抱着男子的头,喜极而泣,“二狗,你终于醒了。”
等她反应过来后,就带着男子一起对沈歆然磕头,“是这个道长救了你,我们快谢谢她!”
“不客气,你们都起来吧!”沈歆然说完后,就看向围观的百姓,沉声道:“还有谁去了那里,赶快站出来。”
一群和青年男子差不多大的男孩面面相觑后,站了出来,“我们也去过。”
人群中的一个大婶也跟着喊道:“我侄子好像也去过,我去叫他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