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思承疑惑地捡起信封,身为暗卫的自觉没有打开看,而是隐入了暗处。
虽然被信封气得够呛,不过,信纸上的内容倒是让卿言心情大好。
如你所愿。
既然如此,那么是不是就意味着只需坐等海图上门呢?
卿言的嘴角微微上翘,对海图,心里又有了更多的算计。
临近午时,从法事场中下来的伊娜被卿言左右呵护着往采仪殿前行,卿言故意领着她招摇地从夷宾馆不远处经过,伊娜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想必不多时就会绘声绘色地传进海图的耳朵了。
卿言心里一阵乐。
“姐姐明日就不要去了。”入了采仪殿,卿言马上扶伊娜坐下,十分担心她身体吃不消,虽然这更方便被利用。
“无碍,我还撑得住,可不能辜负了妹妹一番苦心。”伊娜勉强笑了笑。
“那好吧。”卿言故作无奈。
其实,事实是,即使伊娜坚持不下去,也必须继续,否则这出戏就没法演下去了。
将伊娜安顿好,再吩咐坠儿小心伺候,卿言才放心离开。
一路漫步回自己的寝殿,卿言故意不疾不徐,不紧不慢,毫无顾忌的让人看见她心不在焉的似乎在担心着什么。
果然,刚入内寝就有侍人来报,海图世子求见。
“让他到偏殿侯着。”卿言得意地一笑。
卿言笑眼岑岑的在海图急切地盼望下一步一优雅的走了进来。
“前日里,伊娜姐姐身体有恙,本想告知世子寻个机会前来探望,不想世子今日自己来了。”
“沈卿言,明人不打暗语,我已上奏父汗,国书不日将至。你什么时候放人?”海图的脸色极其难看,似乎有些怒不可遏。
想必是那两件已经办好,看来蓝臻这次也是对她彻底掏心掏肺了,卿言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乐开了花。
这几日海图频繁的活动和书信往来,在卿言看来怕是做最后的垂死挣扎。如今,国力大不如以前的秋戎若不想称臣,那么,定是少不了拉拢外援,此时能对大齐造成威胁的外援无非有二。
一是南边的南夏。南夏国镇守边境的上将军李慕青是蓝臻的人,经过随州一事,海图自然知晓蓝臻不可能帮他,所以只得转而拉拢李慕青的副将司徒焕。司徒一族在南夏是权臣,为打压司徒一族,司徒焕一直屈居李慕青之下,无法手握重兵。论才干,司徒焕足以与李慕青匹敌,此次海图与之勾结在一起,似乎也是在给他提供一个上位的机会。若边境守将易主,蓝臻哪能分神帮她对付秋戎呢?向来朝堂之争的后盾都是重兵在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