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没有说昭王什么时候能醒来。”卿言也看着蓝臻,希望他早点醒来好赶路,现在既已得到云轩的消息,自然应该快马加鞭的赶往随州,虽说已知会秋戎推迟呈递国书,但夜长梦多,早一日到达便少一分危险。
“两个时辰之内会醒来。”宁远答道。
还好,不算太长。
因着明面上卿言是蓝臻的婢女,所以照顾蓝臻的事,卿言也就默认了下来,端茶倒水换药等小事卿言也未假手于人。
“你的伤好像恢复得不错。”卿言为他换好药,又净了净手。
“毒已经全解了,剩下的只是些皮外伤而已,我们明日便可启程。”自昨夜见到宁远,蓝臻当然知道事已办妥,卿言必定急于前往随州。
“你的伤——”卿言欲言又止。
“无大碍,赶路要紧。”蓝臻笑着说,看起来回答得挺轻松,卿言心里舒了一口气。
“那你好好休息,我们明日便启程。”为了让蓝臻好好休息,卿言扶他在内室的床上躺下。
不一会儿,卿言又回到屋内查看了一下蓝臻,见他睡得甚是无防,不由得心头平静。
“言儿。”宁远推门进来打断了她的思绪。
“如何?”卿言走到外室,上前握住宁远的手。
“具已办妥。”宁远反握住卿言的手,将她搂进怀里,“言儿,答应我,任何时候都不可让自己遇险。”
卿言抬头望着宁远,此时,他黑亮的双眸已不复果敢和清明,浓浓的染上了一层灰色,忧心忡忡。
“宁远,这句话应该我来说。”卿言伸手搂住他的腰身,“你是不是已经做好了誓死护我周全的打算?”
“我……”一眼被看穿,宁远不知该如何接话。
“宁远,花满楼那晚,我说的话,是会兑现的。”卿言将脸贴在宁远胸口,威胁的话一字一句,虽然说得轻飘飘,内容却是极有份量,宁远只得点头。
“所以,别想那些有的没的,咱们按计划行事,必是有惊无险。”卿言屈指轻敲了一下宁远的额头,“收拾收拾,我们明日启程。”
“明日?昭王,他——”宁远用眼神指了指内室。
“他自己说已无大碍,明日可启程,我自然是同意的。”卿言回答得理所当然。
既然如此,宁远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暗暗提醒自己,一路上要多紧着点昭王。昨日那毒虽不能伤其元气,但所中那掌恐怕是伤及心脉了,本应休息个三五日,不过这好面子的家伙怕是打死也不会在卿言面前表现出萎靡之态了,那便让他活受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