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言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云轩守在她的床边了,而每一次都如第一次在琼州时,让她感动非常。
见公主醒来,坠儿赶紧上前伺候,卿言对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示意不要打扰到云轩,坠儿立刻放轻了动作。
可云轩还是被吵醒了。
“醒了。”
“醒了。”
二人互问,相视而笑。
“身体可还有不适?”
卿言摇摇头。
云轩又用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摸了摸她的脸颊,才放下心来。
听说长公主殿下苏醒,洛清便不请自来的为卿言号脉。
“可有不妥?”云轩的样子看起来比卿言紧张。
“调养几日便无碍了。”洛清彻底松了口气。
长公主殿下身体违和日甚,自然是要留在随县多休养几天,而随县的一干人等,也自然是每日都来问安,不过,却是照例见不到长公主便被打发走了。
出了随州便在相邻的随县逗留多日,谁都无法猜透公主这是真病还是假病,即使见不到,也只能战战兢兢的伺候着。
吃了两天洛清开的调理药方,卿言觉得身体好多了。
卿言坐在桌边,捏着手里的纸条疑惑的看着思承:“这就是密函的内容?”
思承也不多话,只点点头。
之前蓝臻为了避开南夏斥候来宣密函,以讨酒为名,在主院躲了两个时辰,真没想到让思承去刺探密函的结果竟是鲜有价值的八卦。
“尚书令陈廷之嫡女芳蓉,温婉贤淑、慈孝有恭,且肤白貌美。”
“荣威将军刘逸之嫡女婉音,蕙质兰心、尤善书画,且身形丰润身体康健。”
“左仆射郭丰之嫡女若瑜……”
读着读着,卿言的声音越来越生硬,终于啪的一声,一掌拍在桌上:“蓝臻,你狠。”
用一封毫无价值的密函故弄玄虚,这个蓝臻到底在搞什么鬼。
“思承,派人贴身盯着昭王,一有异动,立即来报。”
“是。”
思承退下后,卿言捏着手里的所谓密函思虑良久。
自蓝臻毫无征兆的出现在南夏与大齐的常规外交队伍中,事情便蹊跷起来。他虽是南夏五皇子,却是武将,即使此等外交事宜要派遣皇子出来历练,也不会是他,况且他出现的方式如此偷偷摸摸,定是自作主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