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谈正事儿,你要是再吊儿郎当,我就,我就……”卿言一时想不到该用什么词来威胁他。
“你就怎么样?”蓝臻不依不饶,继续调戏她。
“我就……”卿言一时词穷,情急之下给了蓝臻一拳。
这家伙是什么做的,怎的就这般结实。卿言的这一拳不仅没对蓝臻造成损伤,反而牵动了自己的伤口,卿言皱了皱眉。
卿言的皱眉落在了洛清眼里。
“好了,你们两个消停点。”洛清打圆场,“把这个吃了,你的伤会好得更快些。”说完揭开桌上的一个炖盅推给卿言。
又是药膳,卿言苦着个脸,看了看洛清,无可奈何的拿起汤勺。
蓝臻看着她一副不乐意又逃不掉的样子,心里直偷笑。
“你,有话好好说,不要招惹她,她有伤在身不宜动气。”洛清也没放过蓝臻。
蓝臻收回调笑的眼神,敛了敛神色,声线暗了下来:“半月前,我无意中在钦天监的陈册中看到了自己的命格,枭印夺食七杀无制,且命宫与身宫相重,破军贪狼二星皆会于命宫。”
“什么?”洛清大惊,甚至打翻了手里的酒杯。
“这命格有什么不妥吗?”卿言不通紫薇术数,没听懂。
看着她一副疑惑又求知的样子,蓝臻摸了摸她的头,笑着说:“简而言之就是本王与储君之位无缘了。”
“所以,这便是你少时离宫,十四从军的理由?你的母妃于心何忍啊!”洛清激动起来。
“若非如此,我又何来你这生死兄弟,还得多谢这命格。”蓝臻不以为然,继续说,“数月前,我接到宫中暗探消息,便猜测父皇和母妃为了让我的胞弟能顺利成为太子,便将我的正妃之位作为筹码,让我成为众矢之的。我本以为胞弟不过是在母妃身边长大,母妃疼爱些也正常,毕竟胞弟只有十一岁,我若脱颖而出,父皇自然不会视而不见,不想,原来他们从未将我放在眼里,而默许我的一切,只是为了给胞弟铺路,我不过一块垫脚石而已,一切竟源于一个游方术士所批的命格,你们说这是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蓝臻笑了起来,可笑容却不达眼底。
皇家果然不是一般的亲情淡薄。卿言见此,突然想跟他说声节哀,却又说不出口。
蓝臻接着说:“几日前,我与父皇达成协议,储君之位我可以不要,还可力保胞弟登上储君之位。”说至此,他顿了顿,看着卿言,目光深情而炙热,卿言登时红了脸。
“父皇允我入赘大齐,成为大齐长公主殿下的侧驸马。”
“什么?”这回轮到卿言大惊了,“蓝臻,你是不是疯了,就算做不成储君,也不用这般自暴自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