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卿言醒来时,入眼的是蓝臻那张妖艳的笑脸,被这么一吓,卿言本来还迷糊的脑袋,一下子就清醒了。
“你怎么进来的?”卿言记得自己睡前锁了门。
“喏。”蓝臻眼睛瞟了瞟房间里敞开的窗户。
“你……”卿言气得说不出话来,“你知不知道不请自入是为贼?”
“采花大盗嘛,当然是贼。”蓝臻坐到卿言床边,笑嘻嘻的挑起卿言的下巴,冷不防在卿言的嘴角轻啄了一下。
卿言下意识的伸手推他,双掌用力顶在蓝臻的胸膛上。
“啊!”蓝臻痛苦的弯下腰,手落在右胸上。
“你受伤了?”卿言赶紧收回手,“怎么回事?”卿言记得那日营救她时,如此凶险的状况蓝臻都全身而退,这两日并没有什么事,为何蓝臻会受伤?
“没事,旧伤。”蓝臻不在意的笑笑,又直起身子作势要摸卿言的脸。
“旧伤?”卿言打掉蓝臻的手,没用什么力气,“你是觉得我很好骗吗?”
“不过是蓝郁疯了而已,放心,他自不量力,伤不了我。”蓝臻不以为意。
“说什么胡话,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个道理你不懂吗?”卿言皱着眉看他,真不知道该说他艺高人胆大,还是一切无所谓心大。
“小言儿这是关心我?”蓝臻嘴角噙着笑。
我关心你去死。卿言腹诽。
“你这几天好好休息。”卿言无奈。
“我不!”蓝臻居然耍起小孩子脾气,“你只想带洛清去东南边陲,就以我受伤为借口把我丢下,是不是?”
如此无理取闹,卿言怒了。
“蓝臻,不过是不争储了而已,你怎么连脑子也没了,父皇已下旨赐婚,我若是把你留在峪山,就不怕被扣上抗旨不遵的帽子?顺便再不知好歹的惹怒你南夏的皇帝?我疯了才会这么做。”卿言瞪他。
“这么说,小言儿不会弃我于不顾?”蓝臻眼睛都亮了。
“蓝臻,你是南夏的昭王,边军的守将,还是我大齐的驸马,你执着于与我之间的小情小爱,就不怕被人笑话。”卿言气得翻身下床,脚刚落地就被蓝臻拦腰抱起,放倒在床上。
蓝臻锁住卿言的双手,俯身看着她,眼神正色又凌厉:“沈卿言我是你的驸马,不是你大齐的驸马,你若是能像看宁远一般正眼看我,我又何苦像个小媳妇一样缠着你,沈卿言,到底知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喜欢你很久了。”
蓝臻突如其来的一番表白把卿言怔住了,虽然一直都知道蓝臻对自己有些情意,但如此直白的表白让卿言猝不及防,也避无可避。
“我……”
不等卿言说完,蓝臻已经吻了下来。他把卿言压在身下,困住她的双手,吻得又狠又疼。
卿言挣扎了一下,又怕牵扯到蓝臻的伤口,只得任由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