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听到二人耳朵里却是异常瘆人。
“公,公主,是下官不慎。”白令显立刻告罪,刘启卓怕受牵连,赶紧将白令显扶好。
又跪了两刻钟,白令显实在扛不住了,他歪倒在地,口里哀嚎着:“下官识人不清,望公主恕罪。”说完,猛的磕头。
刘启卓也跟着磕头。
“白大人是如何识人不清,可否说来听听。”卿言淡淡道。
“是下官未查明流云惜花这两个贱子的身份,让二人有机会谋害公主,还请公主将二人交给下官,下官定会让二人说出主使之人。”白令显立即表态。
看来白令显还不知道流云惜花是刘启卓的人,否则此时该是把一切罪责都推到刘启卓身上。
“白大人就这么肯定他们二人是受人指使,而不是他们自己的意图?”卿言沉声问。
“这——”刚刚急着撇清关系,白令显似乎没想到这一出,他一下子就被卿言问得不知所措。
“或许这个问题刘大人能回答。”卿言往两人中间丢下一个重磅信息。
白令显一听立刻心领神会,而刘启卓却是脸都吓白了。
“原来是你在陷害我,”白令显一把掐住刘启卓的脖子,二人扭打在一起。
难怪整个晋州的州府县府都唯永安侯马首是瞻,全是些这种货色的父母官,官家又怎敌得过军政!
卿言一边感叹着,一边将二人发落:“此事你二人和流云惜花定是脱不了干系,现将你二人革职查办待审,擢升李光为县丞,行县令之权。”李光是代县的书记,也是卿言调查后发现,代县官场中唯一德行优秀且有能力之人。
卿言想了想,又补充道:“县府的巡检、衙役、帮闲从现在起均由我节制,只听命于我,白大人,你听明白了吗?”
这样一来,代县便是由卿言掌控了。
白令显和刘启卓被押了下去,卿言松了一口气,坠儿给她上了一盏酸梅汤解暑,卿言一口气喝了半盏。
“公主,快二更了,您要不要吃点宵夜?”坠儿见卿言晚膳吃得少,怕她饿坏了。
诸事告一段落,卿言顿感疲乏了,她打了个哈欠,摇了摇头:“困了。”
坠儿搀着卿言往卧房去了。
卿言的床上躺着洛清,他的睡相极好,还保持着卿言安顿他睡下时的姿势,卿言轻轻抚了抚洛清的脸,自己躺在洛清身边,也沉沉睡了过去。
翌日,卿言醒来后立刻查看了二人的状况,二人都在沉睡,卿言召医师探了探二人的呼吸,平缓自如,想必该是无大碍了。
坠儿伺候卿言梳洗,卿言心里惦记着永安侯军营的瘟疫,便问了一句:
“思悠可有传来消息?”
坠儿给卿言簪上步摇:“公主,从昨日到现在还未有任何消息传到。”
“卿卿。”温润的男声在卿言放下碗盏的出现了。
“你怎么起来了。”卿言赶紧从上座下来,小步跑到洛清跟前。
“我醒来不见你,便出来寻了。”洛清也不掩饰,伸手贴在卿言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