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言走后,蓝臻赶紧打开宁远的信笺。前暄一如既往的简单,不过信中说的事,却让蓝臻左右为难起来。
蓝臻在房内踱步,前思后想,犹豫了许久,终于心一横,唤来侍从,小声吩咐了几句,侍从连连点头应了。
而后,蓝臻又唤来贴身的玄甲军护卫,吩咐做好部署,这才起身去了乐翼。
“怎的才来。”卿言沏了一杯金骏眉递给蓝臻。
蓝臻接了茶碗准备喝一口,看了一眼又放下了:“莫不是今晚的刺客尤其凶猛,需要如此浓茶一杯提神。”
卿言凑过去查看,果然是浓茶,这才惊觉自己心慌失神,连茶都没泡好。
“小言儿,你何时变得如此胆小了。”不过是刺杀而已,小言儿经历过多次,何以唯独这次如此忧心?蓝臻觉得卿言有异。
“日前,我让聆风阁的探卫对七庐做部署,不过半个时辰便安排妥当,你这次带来的都是玄甲军的精锐,行动力比起聆风阁的探卫,该是有过之无不及,你却用了一个时辰,是不是宁远的那封信中说了什么让你忌惮,才如此小心翼翼?”卿言的担心也不想瞒着蓝臻。
原来如此,蓝臻心里舒了一口气,不过,卿言提及了宁远的那封信,蓝臻不自觉的心虚了一瞬,下意识的不敢看卿言,可又怕露馅儿,只得随口胡诌:“不过是多花了点时间与玄甲军议了些北部的战事,不想让小言儿担心了,是为夫的错。”说完,蓝臻作势去亲卿言,被她转身躲开。
“放心,今日的刺客别说进七庐,怕是连这镜花水月都进不了,在外就被玄甲军给解决了。”蓝臻保证道。
“你这是带了多少人来啊。”卿言诧异。
蓝臻:“不是你说让我带两百人吗?”
“玄甲军是兵士,都是些沙场功夫,近身刺杀还能匹敌刺客?”卿言记得宁远给她讲过各种武功套路的不同,也特别向思承问过各国刺客的武功路数,最后自己得出结论,近身刺杀还是得聆风阁的暗卫最厉害。
“谁跟你说玄甲军中全是兵士?”蓝臻笑道,“玄甲军中的斥候营,都是个顶个儿的高手,不只是行动力,功夫也能匹敌你聆风阁的探卫。”
卿言:“所以,你这次是把整个斥候营都带来了吗?”
蓝臻:“为了保护我的小言儿,自是不能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