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姿雅抱着奶娘,哭的撕心裂肺:“我不甘心啊!我不甘心!”
主院里吵吵嚷嚷,外头都听的一清二楚,更遑论住在后zhao房的佳月了。
她忧心地看看主院方向,又往佳姨娘住处方向看一眼,轻轻叹了口气。
而慈安院的齐静,听到这个消息后,长出了口气。
齐家的不理解:“你让人传小话,说侯爷还惦记秦小姐,这不是给了吴氏危机吗?她怕秦小姐进府,地位受到威胁,一定会要你的孩子的。”
齐静摇头,道:“我们这位夫人呐,看似稳重,处事有条理,可是年轻女孩子呐,最在意的,还是夫君对自己的情谊。一旦涉及到感情,再理性的人,也会变得不再是自己了。”
齐家的惊讶地看着齐静:“你这丫头,什么时候知道了这么多?”
齐静瞥了齐家的一眼,要不是幼时她娘常常念叨侯府的富贵,她会处心积虑当这个姨娘?她丫鬟出身,最好的出路就是当姨娘,而当姨娘以后得出路呢?她要走一步看十步才是。
不过这些话是不用说的,齐静继续道:“吴氏只要跟侯爷闹起来,那么一个善妒的主母,大概率也养不好一个孩子,所以我的机会就来了。”
齐静说着就站了起来。
齐家的连忙问:“你去哪儿?”
齐静道:“夜深了,我去门口等一等侯爷。”
“等?”齐家的不理解,不过还是赶紧扶着闺女去二门上,现在他们全家的荣耀都寄托在闺女,以及闺女的肚子里这个孩子身上,可不能让她们有了任何闪失。
离开家的陆偃,策马来到街上,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宣武侯府大门前。
幼时,他常在此玩耍,还记得侧门边上那颗老槐树,秦婉想溜出去玩儿,就会爬上去,她以为那边守卫最为薄弱。
她却不知道,她一个侯府的大小姐,又怎么能轻易跑出去玩儿?
不过是宣武侯疼爱孙女,给她留了个口子罢了,每次她兴高采烈地溜出去,背地里总是会跟上几个人。
陆偃也是偶然才发现了那几个人,才知道的各中因由。
而宣武侯府防卫真正薄弱的地方,却在正门。
因为没人夜班爬/墙头会从正门走,再加上正门有门房,谁又能料到会有贼人从这里走呢?
陆偃将马儿拴在侧门附近,踱步到距离正门有一丈远的墙边,纵身跃进去。
“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