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济也要家庭和美才好。这样算下来,整个京城,可以做子孙饽饽的铺子就那么几个,要满足全福夫人的,更是寥寥无几。”
秦婉好奇地问:“所以这做子孙饽饽的人不对?”
谢清眼力好,他看向放在堂前的子孙饽饽,摇头:“若是做的人不对,该去找铺子才是。明显东西不对。”
同桌的人,有知道的有不知道的,一时间纷纷问:
“东西怎么不对?”
谢清正想说话,就有人把子孙饽饽给发下来,这一桌上就放了一个子孙饽饽。
子孙饽饽类似曲阜的大花馒头,但是造型更好看,谢清是见过的。
桌上这个子孙饽饽,不伦不类,像是子孙饽饽,又像是曲阜的大花馒头。
馒头宣软地很。
同桌的人没见过,就问:“这做的好像是个小猪?好像还挺香的。”
他们动作快,直接就把两个拳头大的大花馒头给掰开来:
“像是曲阜的花馒头,还不错。”
谢清摇头:“真正的子孙饽饽,不是全是用面做的。而是要加上栗子,花生,红枣,取早生贵子之意。这里面只有面,而少了关键的东西,寓意也就不好了。”
“更何况,这东西代表的意义非同小可,随便找个人糊弄……这……”
谢清话没说完,意思大家却都知道了。
你可以不做,但是不能糊弄,这不是不把人放在眼里吗?
这话在场众人都听到了,顿时议论纷纷。
厅内,陆老太君听着长安侯府婆子转述的话,老脸生疼。
长安侯府婆子不卑不亢,笑容满面,话语犀利:“我们夫人说,若是陆家不同意这门婚事,我们也不是非陆八小姐不娶不可,这门婚事可以作罢。”
送嫁妆当天退婚,无异于将平阳侯的脸面放在地上踩,陆老太君怎么肯?
她一拍桌子,怒道:“这子孙饽饽,是孙媳所准备,我失察了。”
说罢,陆老太君转头瞪向吴姿雅,而后有队长安侯府的婆子陪笑脸:“这是我的不是。不过这桩婚事,陛下赏赐了玉如意,想来对这婚事是极为满意的。这样,我私人给一处铺子作为添妆,以示歉意。”
陆老太君心疼在滴血,长安侯府的婆子只不过是代表夫人来问责,要看看平阳侯府的态度,婚事,自然还是要继续的。
听闻要添一处庄子,婆子心头一喜,这回去要得不少赏赐了,她面上不显,只说:“老奴还要回去给夫人复命。”
言下之意,自然是别废话,要给痛快去拿。
陆老太君没办法,只能命自己身边的老嬷嬷,去拿东西。
陆老太君手里的东西,哪怕是最不起眼的铺子,也值个三五千两银子,她从老嬷嬷手里接过契纸,很是不舍地亲手交给陆偃:“偃儿,你亲自走一趟,替我向亲家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