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谢氏拿着聘礼单子进门,瞧着尚宫等人都走了,她才上前:“这是送来的聘礼,里面全是各种奇珍异宝,我们也不能都留下,要带一些给你去宫里。可家里给你准备的嫁妆都写好了单子,明日就要送嫁妆了,这可怎么来得及。”
秦婉笑着把聘礼单子放到秦谢氏手里:“母亲,既然说是给您的,您就收起来就是。我那些嫁妆足够丰厚了。”
“可到底不如太子跟陛下准备的这些。”秦谢氏真想把这些聘礼一起给秦婉带进宫去,这可是以后女儿在宫里立足的根本啊。
秦婉笑道:“您若是还想给女儿,那就在家里放着,来日方长,慢慢带进去也就是了。不过宫里鱼龙混杂,这些好东西,我觉得还是放在家里放心。”
如此一说,秦谢氏便也不头疼怎么折腾嫁妆,才能把这些好东西给塞进去了:“成了,那你这两天可别往外跑了,后天就要出嫁了,好好在家休息休息,养足精神。”
“好。”秦婉乖巧应下,等进了宫,当了太子妃,再出宫去小薛庄等地就不是很方便了,所以她一早就把各种事情都处理好了。
尤其是造纸作坊那边,如今的造纸作坊,主要在研究新的纸张,不在做出来多少纸,所以进度缓慢,但是也做出来了几种纸张。
除了上次适合作画的纸张之外,又做出来几种又薄又不易晕染的纸张来,尤其是造价便宜,这些纸张若是放出去,绝对会对如今的纸张市场造成冲击。
再一个就是,做出了一种极为柔软的纸张,吸水性很好,又有韧劲,只是不能写字,但是用来擦嘴,或者如厕最为舒服。
秦婉就忍不住想起来,上辈子白晚意做出来的卫生巾。
她上一世也用过,是真的很好用,这种纸张就可以拿来做简易版的卫生巾。
现今女子的月事带,富贵人家用布条,用完就扔,穷苦人家缝了一个细长的袋子,里面装上草木灰,替换麻烦不说,布条反复使用,时间长了还容易生病。
再加上现如今的大夫都是男性,即便是擅长妇科的大夫,也只是擅长孕期调理保胎,产后保养的多。
一些难言之隐,只有一些年长,会些药理的稳婆知道了,但是她们又不是专业的大夫,往往会越治越严重。
而专业的大夫,都是男人,哪个女子会跟陌生男子说那些难言之隐?因而一些女性的隐痛,也只能自己忍了。
所以一发现这些柔软的纸张,秦婉就让人着手做了很多,用这些纸张代替草木灰,垫到月事带上面,这样更换纸张就可以了。
除却这些,秦婉也萌生了做卫生巾的想法,只是现如今棉花金贵,细棉布都不是百姓们用得起的,更不用说用棉花做卫生巾了,成本要怎么控制?
秦婉就把主意打到了杂交跟嫁接上,务必要让棉花增产,再想办法改进做卫生巾的材料,例如外面用的布,再比如,里面包裹的除了棉花,能不能用纸张代替,又怎么代替。
东西不怕贵,因为秦婉知道,千金小姐们有钱,这用的方便的东西,怎么着都有人买,但是她想惠及天下间所有女子,就要想办法降低成本,再用高价卫生巾的盈利,来抹平低价卫生巾带来的亏损。
说到底也是跟玉川茶与飘香居的经营模式差不多。
卫生巾做的要复杂的多,因此秦婉别的都忙完了,只这个,导致她在大婚前夕都不能真正放下手。
而第二天就是送嫁妆的日子了,秦婉这个新娘子可以悠闲一些,秦家的儿郎们要忙起来了。
因为她出嫁,秦家在外的儿郎们都回来了。
抬嫁妆都不需要下人们出手,只这些儿郎,便将一抬抬的嫁妆从秦家抬进了宫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