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姨娘假装没听到,拽着顾靖的衣角,哭的通红得双眼可怜的望着顾靖,
“如果侯爷不原谅奴家,那奴家也无怨无悔,这辈子能跟着侯爷妾身无憾了。”
“少说这些上不了台面的话,错就是错。”顾夫人冷声说。一抬头看顾靖一脸不忍的样子,心中一寒,像是落进冰窖里。
估计这次和以前一样,侯爷又会心软,最后把这件事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明明这件事证据确凿,却抵不过他对秋姨娘的偏袒。
顾夫人觉得自己失望透了,于是偏过头不愿意再看他们。
果然顾靖脸色缓和,心中有了决定。“秋姨娘固然有错,但是夫人得决定未免太不通人情。
这样吧,就罚她抄一百遍佛经,日常开支减少五成,三个月不许踏出院子。”
秋姨娘笑起来,“侯爷英明,奴家一定听侯爷的教训。”
“但是此后,你的管家权就交给夫人。”顾靖严肃的说。
秋姨娘心里一咯噔,但也不敢表现出不悦。暗中却已经在想怎么给夫人使绊子,让她管家出错。
顾夫人心中早就猜到得结果,此刻苦笑一声。“我身子不好需要休养,管不了家。静宜,我们走吧。”
起身不去看身后那对男女你侬我侬,在顾静宜的搀扶下离开。
回到顾夫人的院子。
顾静宜看到一个陌生的人,许嬷嬷解释道,这是柳梅,柳家推荐来给夫人看身体的。
柳梅看起来大概四十岁左右,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看起来就很干练。
“柳大夫,我去处理点家事,让你久等了。”顾夫人客气地说。
“无妨,还请夫人坐下。”柳梅浅笑道。
接着,柳梅例行惯例给顾夫人施针。
柳梅神情专注,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透露着专业与严谨。
她轻轻地拈起细长的银针,准确地插入顾夫人的穴位,动作轻柔而娴熟。
结束后,柳梅才有空擦去额头上的汗水。
顾静宜冲柳梅感谢,“辛苦你了。”
柳梅,“我只是尽了做医者的本分而已。”
离开顾夫人的院子,顾静宜回到揽月院。
夜深了。
床帐一层层放下来,屋里一片寂静。
一个人影忽然从窗户翻进房间,径直走向床头。伸手就要拉起床帐。
在床帐刚拉起一条缝时。
“嗖”
一支簪子如箭一般从床内射出,堪堪擦着那人的脸颊划过。
“好身手。”那人赞叹一声。
顾静宜斜斜靠在床边,支起一条手臂,淡淡的开口,“你是谁,来干什么。”
“怎么,这才过去多久,你连我都听不出来。”萧廉峥语气有些委屈。
顾静宜想起来了,走下床。眼前人站在月光下,妖孽一样的脸上挂着浮夸的委屈,正是萧廉峥。
“你来我这里干什么,卖唱生意黄了开始做深夜上门服务了?”
顾静宜嘲讽道,这人嘴里没一句实话。一会桥头卖唱,一会又成了官场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