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臣定当遵从陛下旨意。”萧廉峥行礼,“抗击匈奴之事,恕臣愚钝,想不出妙计。还请公公请示陛下。”
这差事谁爱干谁干吧,一千人对战两万人。
皇帝还提防自己,不肯支援一兵一卒,这事皇帝爱怎么地怎么滴吧。
“你,玄王真是好大的胆子。”席公公看着萧廉峥离开的背影,气的手抖。
他要好好在陛下面前告状,这个玄王简直无法无天。
“王爷,真的不管了。”褚赫问道。
“怎么不敢,既然陛下这也不许那也不许,就听从陛下旨意吧。”萧廉峥说道。
“总要让他真的吃些苦头,才能清醒。”
他这个父皇,年纪越大越胆小,分毫权力都要抓的死死。
不信任任何臣子,生怕他们党派势力壮大。
只信任身边那群无根宦官,可是那群宦官懂什么朝廷大计,行兵打仗。
他们大多数出身贫寒,走投无路才割了进宫,一朝得势,整个人膨胀的狂妄无比。
对于时事政治往往是胡乱指挥,赢了就揽功,败了就推卸责任。
面对皇帝则是卑躬屈膝,表现得忠心耿耿。
这次被迫逃到云城。
也是因为监军太监胡乱用兵,中了匈奴的计。
历朝损失上万人马,匈奴连占三城,直逼都城。
皇帝这才跑到云城避难,但是身后却又有两万匈奴追杀。
这次,就让皇帝自己解决一千人对两万人的困境吧。
城中发生如此大变故。
顾靖自然也是知道,打听到皇帝来了。
他像是个花蝴蝶一样,认为机遇与危机并存。
皇帝好不容易来到这里,一定会召见臣子,他要好好表现,在一群臣子中脱颖而出。
顾靖绞尽脑子给自己写了一篇完美的陈述值守的文章,字字情真意切。
可惜,顾靖注定是风情卖弄给瞎子看。
皇帝一直待在行宫内,没有召见任何人。
一股寒意传遍云城上下,全城笼罩在一片紧张的氛围中。
城外。
匈奴营帐。
冒突坐在一张熊皮大椅上,“皇帝小儿龟缩在城中不出,各位可有良计。”
他此次两万兵马,是分成十批股两百人小队,从山路潜入历朝境内。
目的就是想要杀了皇帝,立下奇功。
因此孤军深入,如今背后也没有补给。
本想在皇帝的逃跑路上绞杀他,没想到被他逃进云城。
如今天寒地冻,粮草只能靠抢。只能速战速决,一点也不能耽搁。
说到良计,所有人的眼睛看向帐中的汉人佟文关。
此人投靠匈奴十余年,频出良计,是都尉信任的军师。
“都尉,臣有一计。营帐中患病死的那些奴隶,我们将其尸首投入水中,污染他们的水源。
再将那些病死奴隶的衣服趁夜投入城中,那些百姓一定会拣去穿。”佟文关说道。
未尽之言,在场人都懂了。
这是打算给云城投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