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园中喝了整整一夜,直到天快要亮的时候,宋秋池才离开。
阿清看着宋秋池离开,笑容便也消失了。
揉了揉脑袋,这醉酒的滋味真不好受。
过去看殿下喝酒,怎么从不见殿下不舒服?
心里嘀咕着,他还得要换衣服回宫。
不然殿下看不见他怎么办。
“大人,我为您更衣。”两个奴婢上前想要帮他换衣服。
“不必。”阿清不太习惯女人近身,冷下脸来,“你们出去。”
两个奴婢吓了一跳,不敢再近身,只好将衣裳放下,低着头退了出去。
阿清换了衣服,走出门。
看着眼前奢靡豪华的诺大府邸,心道:“怪不得那么多人争权夺势,这么大的诱惑,谁能抵受得住。”
和宋秋池交好之后,加上戚罪刻意放权,很快,阿清就摸透了官场的套路,他麾下的西厂势力也越发浩大起来。
但也有人不满一个宦官专政,对此,阿清只是杀了两个带头叫嚣的臣子,然后又派人抄了家。
这种狠毒果断的手段作风着实令人胆寒,再加上连右相宋秋池也同他一党,一时间,朝野上下的人都对阿清和西厂畏之如虎。
戚罪看着眼前的折子,“阿清,又是参你的,你这是得罪了多少人?”
“奴才只是依皇上之命行事。”阿清在外面凶狠如狼,但面对戚罪,还是一如既往地乖巧听话。
他知道,戚罪需要他掌握权势,树立威信。
虽然阿清不知道主子的用意,但他永远都会跟着主子的话去做。
戚罪就是知道他忠心。
在这个时空,宋秋池和阿清两个是跟在他身边最久的手下,两个都很忠心。
但却也有所区别。
宋秋池是为了爬上高位,为了家族,升官晋爵。
而阿清却没有这些欲望,他既不贪财,也不恋栈权位,他的忠诚是出自本能,一种已经习惯、铭刻在骨血之中、永远都无法改变的奴性。
戚罪已经将批奏折全都交给了他过一遍,再呈给自己。
人都是趋利避害的,永远不会做对自己没好处的事。
但凡阿清有半点自私,为自己打算,这些参奏他的奏折,都不会出现在戚罪的面前。
“宋秋池送了你什么礼?”戚罪漫不经心地随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