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一向巧舌如簧的苏斯南这下子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他再难以自圆其说。
戚罪那双锋利的眼眸像刀子一样穿透了苏斯南整个人，他所有的盘算和手段在这一刻都无所遁形。
“你知道我的脾气。”戚罪将一支手枪扔到了苏斯南跟前，“你自己来，还是我动手。”
“戚罪——”苏斯南额冒冷汗，他试图想求饶，但看着戚罪那毫不动容的表情，他知道事情已经无法挽回。
苏斯南弯下腰，颤抖地捡起了枪。
现在枪在他的手里，但朝着自己开枪，又或者，苏斯南的目光望向了戚罪。
然后，他缓缓举起了枪口。
枪口最终还是抵在了脑袋上，对准了他自己的太阳穴。
苏斯南咬着牙，闭上眼睛，狠狠扣动了扳机。
“咔~”的一声，预想之中的枪声并未响起。
枪竟然跳了膛。
苏斯南疑惑地睁开眼，然后就看见了对面的戚罪，脸上挂着那一贯的轻佻和戏谑的笑容，“好玩吗？这个游戏？”
“老大。”意识到戚罪没想杀他，提起的心从高处骤然坠落，苏斯南感觉心脏都快要骤停了，“你快吓死我了。”
“谁让你骗了我。”戚罪笑着道：“不给你点教训怎么成？”
苏斯南想起自己之前做的事，害得戚罪杀了蔚岚，又杀了戚罪的得力手下傅旭尧，“你原谅我了？”
他做出这种事，戚罪居然肯原谅他。
戚罪打开一瓶酒，倒在酒杯里，递给他，“你一心为了我们的理想，为了我好，又有什么错？”
“可蔚岚的死——”
“这是我最感谢你的一点。”戚罪笑着道：“他背叛了我，但我当时却还在犹豫，多谢你帮我下定决心。”
在得知蔚岚背叛他的那一刻，戚罪为他想过许多借口，甚至还想过当什么事就没发生就算了。
这种自欺欺人的软弱从不曾出现在戚罪身上过。
戚罪不愿意面对现实，他太重视蔚岚了，在他的认知里，蔚岚几乎已经成为了他身体的一部分，他甚至几乎误以为，他们是生命共同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