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凝视着莫珂那死不瞑目的双眼,淡笑一声随即回身朗声道:
“呵,十余年前,他的父亲,也是上任可汗,就曾被老夫斩于马下,老夫还以为继任者是何等枭雄,却没想到是这样一个酒囊饭袋。”
“着人下去,本帅要于此处举行祭天仪式,以告慰玉门战死的大康儿郎!”
“至于匈人...等着吧,洗干净脖子,等老夫来收。”
......
对于匈奴人来说,打击一下接着一下。
先是大营被渗透得七零八落,一股子敌军摸了进来,将大营里安睡的莫珂可汗干净利落地枭首。
然后立刻分兵寻到了他们存放粮草的地方,几把火下去,一切都化为了乌有。
当然也没完全烧光,但对于这近十余万的人来说,这点粮草七天内就会消耗殆尽。
西北草原不比富庶的南方,他们想整点粮食可谓是难上加难。
至于肉食...天,光吃肉真不行的。
这不是被逼着搞生酮饮食么?
粮草没了还能够咬咬牙派遣信使回去传令调集,但...
这一股如潮水般杀来的近五百的骑兵可谓是给他们的士气来上的重重的一击。
周牧云用一记干净利落的穿刺告诉了匈奴人:
哦,原来,大康人的骑兵也不是那么的不堪一击。
哦,原来,玉门关,还有一批能战的骑兵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们!
就等待他们放松警惕后亮出獠牙。
现在匈奴人很不对劲。
就像那句话,人心散了,队伍就不好带了。
这一套组合拳下去,匈奴人的士气就遭受到了重大的打击。
其实这都不算什么,毕竟这里还有那么多人,而这些愚民又很好糊弄。
长生天保佑啦,封官发财啦,美人美酒啦。
但是,周飞鸿很不给面子,对面的玉门关大康戍卒也很不给面子,他们憋了个大的。
祭天!
主祭品,是莫珂可汗的人头。
玉门关主帅周飞鸿,面向东南,庄严祭祀。
莫珂可汗的脑袋与那些猪狗牲畜的祭品无异,就这么堂而皇之的摆在了供桌上。
祭祀完成,周飞鸿大手一挥,直接将他的脑袋挂在了城头,就挂在面朝匈奴大军的方向。
寓意不言而喻:老子就这样干了,你服不服?不服就干!
此举,为提振大康戍卒的士气,打了一剂强心针。
原来,匈奴人也不是不可战胜,他们也会死,他们刚刚被我们的骑兵捅了个穿,作为主帅的莫珂可汗还把性命丢了。
当然啦,对于匈奴人来说,现在他们就像是一堆缩在一起败犬,死气沉沉。
“当啷”
呼邪面色涨红,他将一个心爱的玉质权杖猛掷在地,顷刻间,这一枚价值不菲的玉权杖便化成一地碎片。
他看着营帐外士气低落的匈奴步卒,咬牙切齿地道:
“大康两脚羊欺人太甚,传本王令,即刻整军,明日...”
“攻城!”
砰的一声响,他一拍桌面上的舆图,掌心的位置,正是玉门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