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飞鸿心里涌现出不妙的感觉,他下意识询问:“都尉想要如何以夷制夷?”
他对面的周牧枫面色淡然:“匈人,蛮夷矣。然,蛮夷是何作风?”
“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周飞鸿下意识回答。
周牧枫点头,眼神认真:“吾等当如是也!”
“令我军骑兵清扫整座城池,将所有的匈人全部抓来,老少等无用之人立斩,壮年全部拉去开矿制盐,哪里辛苦哪里拉。”
“匈人降者无论多少,无论职位,立斩!头颅斩下,穿于尖桩,立于城头,面向匈人王庭,筑成京观,以祭奠我大康阵亡将士在天之灵。”
“剩余的女性匈人,皆赏赐下去,但不可嫁娶,只能作为玩物!”
周飞鸿虎躯一颤,面色惊骇,他发现自家老二变了。
变成了一个,活阎王!
“咳咳,吾儿辛苦了,那个啥,本帅的帅印拿来吧,本帅还能再战!”周飞鸿眼神飘忽。
他真要这么做了,那么大康朝堂上的那些谏臣、文官们怕不是直接攻讦自己至死啊?
周牧枫眼神很直接:“请大帅记住了,匈人对我大康子民...就是这么干的!”
对面的男人身躯一颤。
...
从周飞鸿的临时帅营出来后,周牧枫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老登,想让我帮你解决麻烦?难咯。
他哼着歌儿,慢悠悠地往自己的住处走。
夜色已晚,夜明星稀。
那日,投石机将城墙震塌,匈人军心大乱,坐镇后方步卒的陈启东看准时机,令司号者吹响了集体冲锋的号角。
大康步卒这几日只能被动挨打早就憋了一肚子火,他们也不管对面是什么骑兵步卒了,端起兵器嗷嗷叫地就往前冲。
匈人骑兵虽然比大康骑兵多,但按整体兵力来说,大康占据近十万,而匈人只有五万不到,还是骑兵。
冲不起来的骑兵还不如步卒有用!冲杀起来的骑兵就是一部绞肉机。
这是自古以来的铁律。
本来匈人的战意就不算很强烈,再加上城墙被毁,他们的战意瞬间烟消云散。
有的人会说:诶不就是城墙塌了么?算什么大事?
要知道,他们的营地,他们的庇护所,他们的信仰,就在这座城上。
之前,周飞鸿攻城失败,已经给他们一种意识:这座城无坚不摧,根本不会被攻破!
而现在,信仰崩塌,城破!
这如何不让他们惊慌?
所以,在周飞鸿和陈启东的率领下,大康骑兵步卒汇合到一起,直接将这帮匈人骑兵捅了个对穿。
此役,大康骑兵战殁三千六百余,仅剩不到五百骑;步卒战殁近两万,仅剩六万多。
付出这么重的代价,战果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