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就是突然间想喝了，一个人喝酒太寡了，总得找个人说些什么才好。”把头埋在双膝里的裴佳宁带着鼻音说道。
叶明哲看了看时间，发现离天黑还早，此时的酒吧可能还在做着开门前的清扫工作。
“再等等吧，现在酒吧都还没开门，我俩总不可能找个小饭馆就开喝吧，这才刚吃过饭没多久。”
“嗯，那就再看部片子好了，可我不想再看爱情片了。”
“那就看《幽灵公主》吧，剧情紧凑，讲的是人类发展和环境污染所引发的冲突与战争，结局还是不错的，能让你这个爱哭鬼缓一缓。”
“你真讨厌，会不会聊天，明明这是多愁善感好不好？”裴佳宁抬起头白了他一眼，嗔道。
两个小时后，俩人来到8090，此时的酒吧才刚开始营业，顾客三三两两，台上正唱着歌的女驻场歌手朝着叶明哲挥手打了个招呼。
“你认识？”坐下后的裴佳宁好奇地问叶明哲。
“瑶瑶，和我是一个培训机构的老师，人家是正儿八经音乐学院声乐系出来的，比我强多了，一开始是在二小当音乐老师，可能是不甘平凡吧，就跑出来唱歌了，不过要我说也没什么不好，至少收入比在学校好得多。”
“在学校当老师多好啊，受人尊敬，音乐老师还没那么多课。”裴佳宁辩驳道。
“体制内的很多事情我们不了解，至少没我们看到的那么简单，说句实在的啊，你得尊重人家的理想。”
服务生搬了三件酒过来，并告诉叶明哲有两件是瑶瑶送的，这就让裴佳宁很吃味。
“哟，叶老师到哪都很受欢迎啊，人家美女还请你喝酒呢。”裴佳宁嗑着瓜子，将瓜子壳用力丢在桌上。
叶明哲挠了挠头，“平时关系还算不错吧，又都是年轻人，下次吃饭请回来就行了。”
“是啊是啊，人家长得漂亮，唱歌又好听，当然要请吃饭咯。”
叶明哲有些无奈，将啤酒起开，倒进两人面前的杯子里，并给自己的杯子里加了两块冰，“加冰你要么？”
“要！”
“嗯，我说我俩都已经分手这么长时间了，这种莫名其妙的飞醋就没必要吃了吧，严格意义上来说我只能算是你的前任。”叶明哲笑着将冰块夹进裴佳宁的杯子里。
裴佳宁的脸有些红，这一天下来，除了她哭的时候叶明哲没有哄，其余的时候都是像以前那样玩闹且包容迁就着，让她不觉中越过了那条模糊的界限。
台上的瑶瑶一首歌唱完，音乐声停止，咔哒，安静中，有酒杯里冰块融化的声音。
没了音乐声的遮掩，尴尬的气氛在这张小小的散台上蔓延着，裴佳宁用手指拨弄着酒杯转圈，心中却在责怪自己太过心急，一不小心就露出了女儿家心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