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是北平来的。”解琬如快速找回了理智,笑着看向他,暗暗的用力想抽回手,却纹丝不动。
“是吗,那齐小姐为什么要心虚?”张启山目不转睛的盯着她,“你的心跳声大到我都能听见了。”
“张启山,有没有人说过你很烦。”她伸出另一只手去掰张启山的手,试图让他放开自己。
“嗯……倒是有人说过张某不要脸、疯子、走狗……”他脸上笑意不减,任解琬如怎么尝试都掰不开他的手指,“但是说我烦的,你还是头一个。”
“不是,这些都不是什么好词,你怎么就这么面不改色地说出来了啊?”解琬如吐槽道,发现是真的掰不开他的手,于是破罐子破摔地推了推他的腿,让他往另一边靠一些,她方便坐下。
“齐小姐是真的一点都不避讳啊。”张启山的腿随之往旁边挪了挪,看着她曲着腿坐在了病床上,还不忘用左手揉一揉膝盖。
“膝盖受伤了?”他问。
“托您的福,刚刚磕到了。”解琬如翻了个白眼,“你能不能放开了啊?这样抓着你不累吗?”
“齐小姐就只想说这个?没有别的?”张启山微微松了一些手,只是没有完全紧握着,却没有放开。
“别的?你有话直说,我现在磕到腿,心情很不好。”解琬如瞪着他,可她面容娇俏,这般模样反倒像是在娇嗔。
“没什么,只是觉得齐小姐不似一般人家的女孩儿,反倒有一股男儿气概。”张启山说。
“我就当你是在夸我了。”解琬如总觉得他想说的绝不是这个,但是张启山没有说出口,她也懒得去应付了。
“是夸,自然是夸。不过张某过两天还要请齐小姐帮个忙。”他说。
“什么忙?”解琬如没有急着答应,而是先问是什么事。万一是给她挖坑的事情,非必要她是不跳。
“张某并不是很想应付那些地主豪绅,所以想拿齐小姐当借口,不知道你意下如何。”张启山说。
“不如何。前几天的事情我已经嫌麻烦了,你现在还想拿我当枪使呢?”解琬如拒绝的果断。
“张某以为齐小姐不会拒绝。”他说。
“是什么让你觉得我不会拒绝啊?我从来都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解琬如说这话的时候忍不住带了些得意,“除非你求我啊。”
“那我求你,你愿意帮我吗?”张启山的语气是从未有过的柔和平稳,听习惯了他干净利落,仿佛指令一般的声音,突然变得这么柔和,听得她耳朵都染上了绯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