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女人就是一次性内裤,谁穿两次。
嗨呀,大丈夫顶天立地,爱情?真他妈庸俗!
“她不懂表明相爱这件事,除了对不起就只剩叹息……”
歌越唱唱跑调,谢淮楼左手拖着行李箱,右手牵着小乌龟,一人一龟的影子被路灯拉得斜长。
初冬的夜晚寒风刺骨,麻雀从地面飞上墙头,风卷过枯叶刮过地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呼呼——
幽深胡同弯弯曲曲通向深沉的黑暗,破旧路灯电路错乱,倏然闪烁两下,紧接着一切如常。
仿佛没有人来过,也没有人离开。
楼上书房内,宋春庭坐在办公桌后,打开电脑,脑海里忽然浮现出那日和谢绝见面的情形。
……
从清华东门回家步行要十分钟,开车要半小时。
军牌红旗车在刚擦黑的天色中缓慢蠕动,车外喇叭声此起彼伏。
车厢里静得可怕,司机和副驾驶上的手下明显受过保密训练,不论两侧车道如何混乱都不会往后视镜上瞥一眼——镜中能看到车后座上的领导。
“宋老师你好。”
谢绝沉着脸,坐姿端正挺拔。
“我和你们这种人打了很久的交道,所以就不废话了。”
“你让我离开谢淮楼,我无能为力。”
宋春庭淡淡道。
“是他主动,我劝不动。”
“当然不是,我猜你理性评估过谢淮楼的价值。”
谢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了解他的家庭背景什么样,推导他能给你什么东西,分析他自己能发展到哪一步,然后和你预设的轨迹相叠,发现他是能让你活得‘舒服’的那个人,所以你才没有明确拒绝他追求你对不对?”
宋春庭坦荡点头。
“对。”
“人脸对阿斯伯格患者来说是海量信息,你们这种人不敢看人脸,也不和人对视。”
车后座空间宽敞,谢绝跷起二郎腿。
“但是从照片上来看,你很喜欢看我弟弟,也和他有眼神交流,我不信你是被他的美色吸引的,所以请告诉我你是怎么分析他的?”
——客气说法的是“能不能告诉我你怎么分析他”,但宋春庭听不懂,一定会回答“不能”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