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早上不能吃的太好,就给您做了点粥,养胃。”
看他什么话没说,伸手端了碗,她有些放心了,看来他也没那么难捂热。
她又说。
“也不知道您到底是怎么了,腿看样子是没事,不如您跟我说说还有些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我对症下药,给您做点合适的?”
他端起碗的手一顿。
还以为她真的是多么好心,高门嫡女下嫁给他,还照顾他,给他做饭。
看来不过是以此为由,想知道他有什么毛病罢了。
或许真的知道后,还会在心里嘲笑他,嘲笑当年自由驰骋的大皇子竟得了这种怪病。
他脸色一沉,冷笑道。
“这就是你好心给我做饭的目的?”
宋春庭一愣,知道他是误会了,忙摇头。
“不是的,我就是...”
还没说完,他就抬手把那碗粥掀翻,阴鸷的抬眸看向她,似笑非笑的。
“敢在我这儿耍心眼,你就且等着吧!”
她心里当然有火,可却不敢发出来。
她深吸一口气,缓了缓情绪,赌气似的没有理他。
从他昨晚拿绢子的抽屉里又找出昨晚那块让她印象深刻的绢子,擦了擦桌上的粥。
粥是凝固的,不像水一样可以吸干,她只好将粥包在绢子里,拎着出去一块儿扔掉。
谢淮楼靠在一边,只是冷眼旁观,像看一个下人干活一样,似乎她的忙碌和他毫不相关。
她终于将那还烫手的粥收拾干净,擦了擦桌子。
折腾了一会,她心也静下来了。
她也想了想,谢淮楼以前那么风光的人,一朝就变成了今天这副模样。
他心里的苦一定也是自己没法理解的,他凶一些,态度差些,她暂且忍了。
宋春庭叹了口气,去里屋端了盆温水放在床边,局促的拉出床边一把摇晃的椅子坐下。
那是一把太师椅,椅背硬邦邦的,一条椅子腿都折断了。
她看这样子猜测,应该是他摔断的。
她颤巍巍的坐上去,伸手掀起谢淮楼手边的被子,柔声说。
“我知道殿下肯定是受了别人不能理解的苦,但我来都来了,就随遇而安,不会耍心眼的。”
不等他回答,她自作主张的将毛巾沾湿了水,双手用力拧干。
将他的上衣撩起来,把毛巾贴上脸试了试水温,就贴到了他胸口处,擦了起来。
她本来就不是个内敛的人,以前未出嫁时,她是家里姐妹几个最爱说话的,只是来了这儿之后,这大皇子不搭理她罢了。
现在两人的模样的也算是和谐,她又给他擦了身子,心里总觉得亲近了不少,话就也多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