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冷笑补刀。
“考这点分还有脸跟我要排骨?”
“我下次一定满分!”
他信誓旦旦。
“下次再说。”
“楼哥……”
“赶紧滚回家,不然你姨奶奶又得发飙了。”
孩郁郁寡欢地转身,“哦。”
“等会儿。”
男人沉声叫住他。
齐齐笑圆了小肉脸,以为男人回心转意。
谁知他扯唇微微一笑,明明近30岁的人了,可偶尔的行为举止粗鄙且幼稚。
“苹果留下。”
“...”
张齐齐郁闷地瘪嘴,未拆封的糖苹果小心翼翼递过去,心都在滴血。
“我零花钱就那么多,你省着点吃。”
“行。”
男人来了点作恶的脾性,非要当着孩子面拆开包装纸。
“咔嚓。”
他一口咬下去,苹果瞬间消失大半。
胖墩唇角抽搐,欲哭无泪。
打发走邻居家小孩,谢淮楼站在店门前,注视着外头连绵不绝的小雨,看这架势,一时半响不会消停。
店里唯一的那把黑伞让小孩拿走了,从店里走回家,路程不算远,大约15分钟,但若不想淋雨,也只能乖乖等雨停。
他困倦地伸了个懒腰,昨晚的酒似乎还没醒,今天一早接个电话,匆匆跑来给熟客扎了个图,一坐就是大几个小时,后背都弯麻了。
谢淮楼叼着烟,摸了半响没找到火机,索性扔了,裤口袋翻出前几日去孤儿院时孩子硬塞的泡泡糖,咀嚼几下,香精味稍重。
外头的雨势越发凶猛,雨水在檐头汇成大颗晶莹剔透的水珠,沿着瓦楞上的花纹滴落下来。
雨滴恰好砸在他修短的寸头上,顺着高挺鼻梁,碰撞刚吹起球的泡泡糖。
“啪。”
泡泡球炸了,险些糊满唇角。
“喵呜。”
屋外倏然窜过一团黑影,他循着声音找去,瞧见一只纯黑的小猫咪蜷缩在角落,它左脚受了伤,隐约有鲜血在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