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吃的可是田鼠,你既然已经看见了,为什么不阻止?”灰仙气鼓鼓的问我。
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阻止?
我怎么阻止?
那些田鼠都已经成干干了,我还能怎么阻止?
我就知道他过来堵我,肯定又是为了惩治他们。
奈何契约还在,我只得听他的话。
不过这次我可得把条件说在前头,“我可以去帮你惩罚那些人,但你得答应我,不可杀生。”
灰仙即刻点了点头,连丝毫犹豫都没有就答应了。
“行吧。”我无奈的叹了口气,反正既然不需我杀生,那我便只叫那些人从今往后再不敢吃野味即可。
只是这话说出来虽然容易,做起来却不简单。
我要是直接跟那些人说,只怕没人会听得进去。
到底还是得想个办法才行。
既不想让他们吃这些,就得让他们吃到过一次苦头。
就像那白首鸟,若是有一人吃着中了毒,其他人再想吃便要三思而后行了。
只是这城里头吃野味的铺子实在是太多,我顾不过来那么多人,只能先紧着眼下的来。
当晚我便出门找了家药铺,说我最近常常如.厕不便,叫他给我些通肠胃的药,也就是俗称的泻药。
之后我又找了个破败的房子,施咒以灰仙的名义唤来了一只老鼠。
他那后厨本就老鼠耗子居多,我叫老鼠去也好遮掩。
“你晚上咬着这包药去,倒在厨房的油桶里,可千万别被人发现了。”
那耗子听了我的话转了个圈,意思是他明白我的意思了,我便将那药包给了它。
这晚我便客宿在旁边一家小店,入夜我却是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心里总惦记着它到底能不能得手。
这一夜灰仙也未再来过,我就这么一直捱到天亮,实在撑不住睡了几个时辰。
到了中午,我想着可以验收成果了,便收拾齐整去了那家店。
刚至中午饭点,店里已经坐了不少人了。
我刚坐下点了碗素面,就听见旁边那桌有人吆喝起来,“老板,要盘鼠干!”
我心里一咯噔,想着昨晚我叫那老鼠做的事,不由得多关注了几分那桌客人。
“客官,你的素面。”小二说了一句,把我从思绪中拉了出来。
素面还冒着蒸腾的热气,我一直盯着却未动筷子。
油里有泻药,这东西吃不得。
直到旁边那桌客人的鼠干上来,我便一直紧盯着他们的动向。
那人看着鼠干搓了搓手,即刻就拎起来一只送进了嘴里。
我一直盯着他,只见他咀嚼了一会儿,突然脸色一变,动作也停了。
紧接着我就看着他肚子好一阵翻涌,上下齐出,几乎是一起喷出来的。
猩黄的液体里还带着丝丝血迹,呕吐物里满是白色的粉末。
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仅几秒钟的功夫在场的好些人都出现了同样的症状。
门口刚准备进来的都被这场面吓了一跳,就连我都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