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口大口吃着碗里的肉,周围人看我的眼神也从惊诧转为平淡。
他们说说笑笑的都是我插不上嘴的事,可我听着却不像是最近发生的,倒像是清灭前时的事儿。
反正不管怎么说,我只管填饱自己的肚子,也没管他们。
没过一会儿唐馨曼招呼人上了酒来,那酒装在青瓷瓶子里头,一看就是我喝不起的那种。
遇上好东西我自然是不能视而不见的,反正我也吊唁过了,干脆直接从桌子上拿了一瓶直接往肚子里灌。
大户人家的酒确实是好东西,几大口咽下肚,我只觉得嗓子里像是有火在烧一样。
酒烈,几口下去我脑袋就开始发晕,连筷子都没拿稳直接就掉在了地上。
我弯下腰去捡,却听见了旁边传来了滴答滴答的水声。
转头一看,水声正是从我身边那人两腿之间传来的。
我还以为是我看错了,好歹也是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随地大小便?
揉揉眼睛再看,那水是从旁边男人的大腿下直接流出来的!
旁边那大腹便便的男人喝下去一口,数秒之后就会从大腿上的小孔流下来。
我吓了一跳,赶紧直起身,可就这屁大会功夫,那水滴声又消失不见了。
我转头看了一眼那个男人,他也笑眯眯的看向我,“咋了?”
“没……没怎么……”我慌忙摆了摆手。
可能是我喝醉了吧,亦或者是那男人逃酒,偷偷把嘴里的酒吐掉了。
我脑袋发昏,猛锤两下稍稍缓过来一些后,我又瞄向了桌子上的饭菜。
然而下一秒我又发现了不对劲。
参加白席的这些人好像只有刚开始动了几筷子,后来就什么都不吃了。
哪怕是席上那些看起来不是大富大贵的人家,也没有一个动筷子的。
我甚至都在想,会不会是这饭菜里有毒。
可我已经吃了这么多了,要是有毒也早该发作了。
“别瞎想了,人家就是办个白事,哪有那么复杂。”
我安慰了自己一句,甚至都想着这满桌子的酒肉要是实在没人吃,我待会儿去跟唐馨曼商量商量,看看能不能叫我打包带走。
“这小伙子胃口真不错啊。”我身边有人在调侃。
我下意识就嘟囔了一句,“这菜好吃,你们咋都不吃?”
那人一听哈哈笑了起来,“这东西我们可吃不了,无福消受,你自己吃吧。”
男人说的这话奇怪,搞得我嘴里的东西咽也不是,不咽也不是。
场面气氛太奇怪了,我再待下去非得积食不可。
“我去趟茅房消化消化。”说着,我尴尬起身顺着院子一条小路往后院走。
逛逛也好,毕竟刚才我一接近这白院子,大环刀就不停躁动。
要是借此机会看看这院子里到底有什么妖魔鬼怪,我说不准还能再做一桩好事。
可这后院并不见有人,连半点动静都没有。
刚走没多远我还真有了几分想上茅房的感觉,周围不见有人能带路,我也只能自己在四处找找。
然而没走多远,非但茅房没找到,我好像还闯进了人家主人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