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现在应该做些什么？”我问老头。
“我看你最近跟地府打的交道倒是不少，以后就别想着再借用这种路子了。”
“积累功德要从最基本的开始做起，我估摸你现在都忘了，你不仅是蛟，还是一个捉刀出马仙。”
我抿着嘴，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仔细想想，好像也确实像老头说的那样。
我已经许久未替百姓做事，就连我自己都自觉称不上是捉到出马仙了。
可我若是要从最基本的做起，那便要走访民间。
以老头现在的状态，只怕是不能跟我一起。
“那你准备去哪？”
“你管我。”
“我自有我的去处，今日一别，你便出发走吧。对付苍龙这件事情不能再拖，你越早化龙，对我们越有益处。”
纵使心中有万般不舍，事到如今，我也只能点头答应。
是日晚我一觉睡醒，老头就已经没了踪影。
我知道他是做他自己的事情去了，而我此番也有了目标。
我把麒麟驹收进了背后的行囊之中，擦刀亮旗，整装待发。
从这离开以后，我便又回了关内——出马仙还是得在关内才有办法。
我游走于大街小巷之中，逢人脸色不佳便把旗子高高举起。
在山海关内，人人都认识我背上的旗。
他们知道，若是自己遇上了什么无法解决的难事，找我是保准有用的。
其中也确实不乏有人过来跟我打听，可他们一听我是捉到出马仙，并没有定堂，便不愿找我。
有办事的也不过是做一些看生辰算风水的小事，都被我一一拒了。
就这么走过了一处又一处，我甚至都有些怀疑自己。
按理来说小村应该是阴邪最为活跃的地方，可这四面八方却连半个鬼影都看不见。
若说他们是为了钱也不该，毕竟我只收蟾蜍，分文不取。
一连走了几处都是这样的结果，再这么下去，我要等猴年马月才能凑足化龙所需的功德啊！
又是毫无收获的一天，我呆坐在破庙之中，看着低着头不敢言语的五仙他们几个，心里着实着急。
“我叫你们来是给我想办法的，不是给我添堵的。”
我脸上挂着假笑，若是可以，我甚至都想把五仙挂出去，叫那些人看看我是真的有本事在的。
“这没人找你，说明大家都没遇上什么麻烦事，不是挺好的吗？”
灰仙讪笑几声，发觉我脸色不对，赶紧躲在了罗琴身后大气不敢出。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要是关内还是没有生意，我只能去关外碰碰运气了。”
罗琴见我实在为了这事儿着急，便为难的开了口。
“若是不成，不如就去山里抓几只野鬼来吧。有总比没有强不是……”
眼下这个局面，抓野鬼来充数确实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可我却并不愿意这么做。
“且不说我不知道去哪才能捉来野鬼，哪怕是真的找到了，抓他也得耗费我不少时间。”
“浪费这么多时间和精力，结果得到的功德却是少之又少。有那精力我不如老老实实做准备，省得麻烦。”
老头儿临走时叫我自己摸索功德究竟要如何才能获得，其实我心里是有些打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