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沈实提起沈梅,贺柳开口来了一句:“现在小宝够吃了吗?”
“够。”沈实觉得他一个大男人实在不合适讨论这个问题,整个人尴尬的不行。又不忍贺柳担心,别别扭扭的回了一个字,同时脸上飘起了一抹红晕。
他今日下午又特意去送了一次鲫鱼,当时他娘接过鱼时,脸上的笑容止都止不住。
还特意仔细问了他鱼汤要怎么做。
沈实想,应该是够吃了。
“那就好,也不枉费我今天特意让人去抓鱼。”贺柳觉得有些冷,又往沈实怀里缩了缩,懒洋洋道。
“嗯,阿柳最好了!”
贺柳看着眼前这个张口就来甜言蜜语的男人,好笑问道:“哪里好?”
“哪里都好!”
“那有没有奖励?”贺柳伸手戳着男人结实的胸膛,语气带着些钩子。
沈实本想让她好好休息一晚,却没想这小女人自己却不老实起来。
作为夫君,当然得满足自家娘子的一切愿望。
自中秋节后,赵青云在私塾的日子越发不好过。
虽然当时斗灯会上他什么也没有承认,但也没有明确反驳,旗帜不鲜明,就相当于默认的态度。
当时在场的同窗不少,事后讨论时稍微一琢磨,也就明白了他的小算盘。
都是些自诩清高的学子,纷纷认为赵青云这样的行为太丢份,说严重来,简直侮辱了他们身为文人的斯文体面。不约而同的都开始疏远赵青云。
甚至看向他的目光都带着嘲讽。
偶尔搭话也是向赵青云打听贺柳的消息。
前后落差之大,使同样自诩清高的赵青云很是受不了。
静不下心来,做不好文章,先生的批评,同窗的鄙夷。如此恶性循环,让赵青云一时间不堪重负,竟然卧倒在床。
在私塾先生的眼里,赵青云也算个读书的苗子。怕他承受不了,因此自暴自弃,特意给他准了假,让他回家好好休息一阵,顺便调整好心态。
哪想到家里的日子也不如想象中的那样安宁。
何大娘凭着长辈的身份强势压下家里几个做精做怪的儿媳妇后,又匆忙回了屋。
“青云啊,你嫂子们都是些头发长见识短的无知妇人,你可别听她们瞎说影响了心情。我儿子可是最棒的,将来一定能中状元。”
何大娘怕刚刚几个儿媳妇的话传进赵青云的耳里,会令他伤心难过,赶紧安慰着。
赵青云端坐在桌子前,面前放着一本书,眼神却没有聚焦到书上。眼睑低垂着,同时遮住了满眼的阴翳,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看着浑身透着股失落的儿子,何大娘突然有些心慌,心里怒骂着家里的几个搅事精,却心疼的拉着赵青云的手:“儿啊,你可千万别想不开。万事有娘在呢,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这个家里如今还是由老娘做主,她们还能反了天去不成。”
“你哥几个是没什么出息的,娘的将来可就指望你了。你要好好读书,等你中了状元,娘就跟着你去享福。到时候一个也别提携她们,让他们后悔去。”
八字还没有一撇,何大娘就在想着过河拆桥的事了。也不怪自个儿子媳妇不愿意继续供着赵青云。
就怕供出个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