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夫人坐在沈灼华的身旁,低声说:“秦家这一家人不能再留在上京了,你与他到底有姻亲,剪不断理还乱,要不然彻底解决,要不然就远远地打发走,这样心慈手软可不是你该有的。”
沈灼华眼中俱是冷意,她自然是明白岑夫人所说的意思,“放心吧,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
沈今昭听到两人的话,暗暗皱起眉,秦适现在还不能死,若是他死了,沈云意被扔的真相就永远都不会知道了,看来得想个办法了。
沈今昭正在思考的时候,一个侍女端着菜走上来,沈今昭看到她手腕上的瘀青,抬起了头。
还没来得及反应,这侍女忽然高声呼喊:“王家二少爷虐打侍女,他生性残暴,翠微苑多少侍女都是被二少爷折磨死的,今日我奋死逃出来,就是为了让大家看清王家人的真面目!”
说完拔出簪子就往脖子上扎,沈今昭眼疾手快握住她向下扎的手,夺下簪子,“这位姑娘,今日是王老夫人大寿之喜,姑娘若是血溅当场岂不是要吓坏了这些女眷?”
王夫人心头狂跳,立刻起身走到沈今昭的身边,“多谢沈小姐仗义援手。”
说完一个巴掌打在那侍女的脸上,“贱婢,今日是老夫人的寿宴,你竟然敢出来兴风作浪。昨日不过因为你想要勾引二少爷被我发现,这才打了你几下,你竟然敢胡言乱语到这里来,管家给我把人拖走。”
沈今昭松了手,坐下。
管家带着家丁走过来,还未靠近,那侍女忽然一把将外衣脱去,只余一件小衣,遮住重要的部位。
此时所有人都没有看戏的心情,反而是带着惊惧看着眼前近乎赤身的侍女。
她的身上满是鞭痕,牙印,蜡烛烫伤和刀尖刻下的婊子娼妇等字样。
只是那伤并非是一朝一夕所能形成,有些已然成为疤痕。
侍女眼中没有一丝希望,十分平静,“诸位,这就是夫人所说的,我妄图勾引二少爷。”
侍女将簪子划破胳膊,血顺着胳膊滴落在地上,伤痕深可见骨,侍女亲自剥开皮肉,取出三根绣花针,摊在手心里。
一些受惊的夫人脸上惨白,还有一些小姐已经被吓吐了,就连王夫人也愣在了原地。
侍女骤然跪下,“奴婢花红,签的是活契,被分到二少爷的院子里干粗活,可是二少爷趁夜迷奸了奴婢。奴婢想要报官,二少爷说,老爷是工部尚书,只手遮天,京都府尹不会给奴婢公平。奴婢被二少爷生生往身体里扎了一百四十一根绣花针,今日奴婢本是想要以死告发……”
众人看向沈今昭,沈今昭十分无辜,“我也不知道是这个样子啊,我只是觉得今日不宜见血嘛。”
众人觉得沈今昭也没做错什么,
王夫人此时面色发青,“管家,先将这贱婢带下去,严加看管,若是跑了我唯你是问。”
管家称是,带着家丁强硬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