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伟就有点飘飘然,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啦。
这回也是,李伟压根就不觉得许从诚是客气,他从心里就觉得,我就应该坐首位。
驸马都尉许从诚话已经说出去,李伟既然坐在首位,那他也不能说别的况且还有皇帝和太后的面子在。
许从诚这个驸马都尉,平时就是个摆设,根本就不管事,他不敢说别的,可文官却不惯着李伟。
刑部尚书潘季驯朝着李伟一拱手,“武清伯,按照我大明规制,驸马都尉位于侯爵之下,伯爵之上,何况驸马都尉掌宗人府事,又是奉旨审案。”
“武清伯您坐在首位,实属逾越,还请武清伯移位。”
大理寺卿辛自修也上前说道:“武清伯,按照规制,您确实应该坐于驸马都尉下手,还请您移位。”
李伟平时被人奉承惯了,没想到这几个人竟然一点面也不给,不过碍于对方的身份,他也不好过于强硬。
“老夫平时进宫面见陛下和太后也是坐着的,驸马爷看老夫年迈,本来是好心,没想到这一不小心竟然逾越。”
“真是失礼。”
“驸马爷,麻烦你再把老夫扶起来吧。”
许从诚听了李伟的话,心里直骂娘。
我就是客气客气,谁知道你李伟这么不识让。
你坐下就坐下吧,自个不想起来你就直说呗,干嘛还非得拉我下水。
许从诚这一下坐蜡了。
文官那面不让步,李伟这家伙说是自己让他坐下的,把祸水又引到自己身上。
要是扶李伟起来,就把武清伯连带着太后都得罪了。
要是不让李伟起来,看文官那架势,估摸连自己都得受弹劾。
就在许从诚左右为难之际,顺天府尹张国彦说话了。
“武清伯,按照规制,您确实应该坐于驸马都尉下手。驸马都尉本是好心将您让于首位,但这不是您无视规制的理由。”
“您虽年迈,但不至于起个身还必须要人搀扶。”
“您若实在不愿起身,也无妨,那就还请武清伯稍候,本官这就进宫面圣,向陛下禀报此事。”
“若陛下降下旨意,允许武清伯无视规制,逾越礼节,届时武清伯再坐于首位,我等自然无话可说。”
“你……”李伟被张国彦拿话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