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兄弟二人的父亲,便是傅应嘉将军。”
朱翊钧频频点头,“原来是傅应嘉将军的儿子,怪不得呢,虎父无犬子呀。”
“俞龙戚虎傅蛟龙,都是我大明的忠臣良将啊。”
俞龙,俞大猷。
戚虎,戚继光。
傅蛟龙,傅应嘉。
戚继光很是谦卑,“俞将军与傅将军确有其能,被百姓称颂,臣只不过侥幸而已,忝列其中,实在是心中有愧。”
“这傅家兄弟,更是有其父之勇。当初臣奉命统调南兵驰援云南,到达福建时,这两兄弟便投入军中。”
“起初这二人不过是队长,后因作战勇猛不断升迁,最后积功升至千总。”
“好啊。”朱翊钧语气略显悲凉,“朝廷有愧于他们的父亲,对于这兄弟二人,适当的给予照顾。”
“臣明白。”
五军第一镇主将临淮侯李言恭本来正在观看士兵操练,听闻皇帝来到了他的营地,急忙跑过来接驾。
“参见陛下。”
“临淮侯,你这五军第一镇,士气不错,将士操练有度,颇有当年岐阳王之风。”
李言恭的态度亦是谦卑,“全赖陛下统筹有方,又有腾冲伯无私,将练兵之法倾囊相授,这才有如此军威。”
“实非臣之所能,臣不敢贪功。”
“不必过谦。”朱翊钧看向李言恭,“世人都嫌自己的功劳不够大,像临淮侯你这般不贪功的人,倒是少见。”
李言恭没有回话,也没法回话,只是将本就弯着的身子,再次下压。
朱翊钧微微抬手,示意李言恭起身,“临淮侯,本来你是南京协同守备,朝廷也属意你晋南京守备。”
“朕觉得你临淮侯有大才,特意下旨将你调入京营。现在看来,朕没有看错人。”
“陛下谬赞,臣愧不敢当。”
铛铛铛,一阵声响传来,本在操练的士兵,应声有序离去。
戚继光解释,“陛下,这是到了午饭时间,士兵们都各自回营吃饭去了。”
“京营中大概几天吃一次肉?”朱翊钧问道。
“回禀陛下,按照军中惯例,是十天一犒,每个士兵发熟肉一斤,酒一斤。”
“不过由于京营士兵过多,需求量大,一时难以购买如此多的肉,所以多是分营错开时间犒赏。或是每人少分一些,以便所有人都能吃到。”
朱翊钧又问,“十天的时间里,能确保每个士兵都能吃上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