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白:【所以裴恂就是个事业脑。】
他叹息,【鲛人多可爱啊,他居然还能狠下心来拔人家的鳞片,活该做单身狗。】
六儿在心里给攻略目标点根蜡。
其实裴恂对许白算是很不错的了,拔完鱼鳞还能记得给他慢悠悠的涂药。
鲛人已经半昏过去,水蓝尾巴垂着,拔下来的鳞片也几乎是在瞬间就失去光彩,变得灰白黯淡。
很疼,比被钢丝勒住尾巴时还要疼,每个神经都被撕扯着,耳朵嗡鸣,夺走了他脸上所有血色。
“只是拔了两片鱼鳞。”裴恂凑近许白的脸,仔仔细细的打量他,“怎么就疼成这样了?娇气。”
冰凉的听诊器贴在胸膛,许白被陌生的触感吓的哆嗦,一双眼睛盯着裴恂,里面的惊恐和疑惑犹如实质。
用听诊器听起来,似乎鲛人的心脏与人类类似,连跳动的次数都差不多。
“你在海里都吃什么?”裴恂问,怕许白听不懂,还比划了往嘴里送东西的动作。
被拔完鳞片之后,许白的尾巴又动不了了,他不明白为什么裴恂要拔他的鳞片……鳞片,救命恩人应该是有的呀。
在被送回大海的当天,他曾经用力的拔下来一片,借着海浪将它送到了恩人手中,现在,为什么又要呢?
而且,而且在非自愿情况下拔下来的鳞片会很丑,一点儿也不符合鲛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