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统三界啊!佛孤你说他安得什么心?你别看今日我受伤,那代表明日很有可能你们也会栽在他手里!你就看看那祟族少司命,自一千七百多年跟天界发生冲突后,至今下落不明!你说这严不严重?”
佛孤在书案前坐了下来,玄色长袍覆盖一小半在地上。
月光下,他的轮廓刚毅而清冷,像晨时的露珠透着冰凉。
“所以你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个?”
他的表情平淡的让她瞠目结舌,原本想好的说词一下乱了:“这个?什么这个?这个还不够严重吗?没错如今魔界看着是还不错,而佛孤你灵力也委实高深,可妖界呢?若是那狗贼先统一了妖界,那你们魔界是不是势单力薄了?”
佛孤却一副威风凛凛模样看着她云淡风轻道:“势单力薄?本座何曾借过旁人的势?你与天帝有隔阂,那说到底也是你们之间的事,本尊这人做事呢,通常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什么叫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俩死里逃生过几回,关系还不够亲密?佛孤你如今说这样的话,让我很伤心!”
望舒抗议,腮帮子气的鼓鼓的:“当初你要死了,可是我把丹元借给你的。后来你们族里头的一个王亲国戚生事要杀你,我可是奋不顾身救你来着呢!才过去几年,你总不能忘了吧!”
要是她不说,他就差点真忘了。当初她将自己折腾快死的场景。
“这还要多谢你提点,本尊倒不曾忘,一刻也不曾!”
他眼珠乌沉,眸色成冰,语气也冷了几度:“若不说实话,那就恕本尊无法留你。”
“好吧…”她口气软了软,早没了赤凤的骄傲,“我当了祟族替任少司命,现在被天帝那狗贼盯上四处追杀。”
“他果真如此作恶?”
天帝面对三界是伪装的,慈眉善目下连善意都能伪装出来。所以若非亲耳所听亲眼所见,换谁能信她的话?
“我知道你难以置信,可这比珍珠还要真,当初他跟他儿子骗我去衡心崖,结果天帝那狗贼一掌将我打下蛮荒。我这一身的伤便是最好的证据,曾经我堂堂赤凤,精纯九重天上神灵力,如今也荒废成这样。所以这个仇我势必要报,所以我鼓动祟族凝聚人心。”
她的眼神很真挚,恨意也很浓烈。他知道她说的是真的,无论是九重天上神还是重生的望舒,她都不太谦虚伪装。
“玄悲帝君也参与了?”
这是一大段话中,唯一让他皱眉的地方。
说起这个便更让她伤心了,就在出事前一日,他们还恩爱来着。他拥她入怀,在她耳边呢喃着世间最美好的话。
简直如痴如醉,让人深陷难以自拔。
可偏偏这样的温情就在隔夜便成了杀害她的利刃。
“若不是他,我怎么上当。当时他与我联络,说衡心崖晚霞甚美,邀我同赏。若非他我也不会去衡心崖。”
肉眼可见她咬牙切齿,愤恨模样。
佛孤沉思片刻,终于开口道:“若本尊同意帮你,你如何回报本尊?”
“你想要什么,只要我有,双手奉上!若我没有,必定竭尽全力去获得,得到后依然双手奉上!”
“帝君的神器,昊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