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是没什么其他事了,我先出去休息了?”
“可。”
江河向宗主大人轻轻挥手,以示告别。
江秋皙以点头应声。
半晌,看着江河忽而消失的地方,她轻声喃喃道:
“这古灵精怪的想法,倒是和王昊挺像的。”
随后,也便消失在虚无的空间之中。
……
江河退出空间后,正准备安然入睡,养足精神,好明日赴京。
可还没闭眼,却看到正对面的顾青山,正向外瞧着马车外的月色。
他当下缓缓坐起身来,问道:
“睡不着?”
为了早些赴京,便决定今夜让车夫加班加点行车赶路,尽量在清晨时赶至锦京。
故而他与两位姑娘,如今皆是在颠簸的马车上休憩。
鱼幺幺许是因为饱受精神上的摧残,这几日以来睡眠欠佳,也没和江河说上几句话,如今枕在顾青山的双膝上,盖着薄毯睡得香甜。
小疯则像个四海为家的性子,许是往年不太美好的经历,让它能适应任何一处环境,如今窝在马车的一角,跟自家主人一般不省人事。
听见江河的话,顾青山稍稍转过了头,向江河展示着映衬窗外月色的侧脸,显得温婉柔和:
“还好。”
江河静静欣赏着美景,笑道:
“‘还好’的意思就是不好。”
“……”
顾青山叹了口气:
“习惯了,你不必在意我。常年在边关戒备,让我一向睡得很浅。生怕有什么风吹草动察觉不到,便延误了大事。”
“一定很辛苦吧。”
“还好——”
顾青山本又在习惯性地用词,却忽然瞧见江河意味深长的笑容,想起他方才的话,硬生将后面的话憋在喉咙里。
半晌,她又叹了一口气:
“是很辛苦啦。”
“嗯哼。”
“你这是什么态度?”
“没啊,我在等你后面的话。”
“什么话?”
“比如‘虽然很辛苦,但为了大鲤的疆土,多辛苦一些也是值得的’什么的?”
“……”
顾青山气鼓鼓道,
“既然你都能猜中我想说什么了,以后干脆咱们两个别说话了。反正我说什么,你都能接住下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