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虫蛮知晓,那是他种在血蛮身上的同类蛊虫,铁甲蛊。
即使是地境法器,在这被增幅过的铁甲蛊面前,也难以再突进半分!
而有铁甲蛊作为抵挡,江河的身形赫然在空中一顿,未有就此跌落。
只因他的背后,贴上了一张能够悬浮半空的轻身符。
江河便似是要与虫蛮在空中争斗。
但虫蛮却忽而冷笑一声:
“上套了!”
却见他双腿之上的大力蛊忽而凝聚一起,宛若蟒蛇似的纠缠缠住了江河的拂尘,缠绕在江河的右手,似是不让他再将那拂尘抽离出去,亦不让他弃车保帅,把拂尘脱手。
而悬浮在半空的肢体忽然解体,恭候多时的飞虫,便扩开狰狞的口器要撕咬起江河的皮肤!
而身后那本就由左臂形成的飞虫,亦是与之前后夹击——
江河避无可避!
他只能让那被禁锢住的麈尾骤而延展化软,从那大力蛊制成的束缚中挣脱出来。
他的右手仍被牢牢束缚,逃离不得,便只能将拂尘砰然扩散。
可那纷乱散开的麈尾尚有间隙,致使啃食血肉的飞虫从中突袭涌来,缠绕在江河的身上,与身后一般的飞虫里应外合。
江河无法再挪动自己的身躯,唯有用灵光蛊笼罩周围,方能抵挡撕咬——
它们的口器暂时无法伤及江河,但在不住的啃食之下,迟早能够破开灵光蛊的屏障。
虫蛮见状,只觉心中大定。
避免眼前的薛正阳贸然上头,以心火之威与自己玉石俱焚,他便笑道:
“薛正阳,如今胜负已分。再打下去,不过是个两败俱伤的下场。
我们皆是在人世修行多年的同类,相互最能体谅不易。
你们人类总说前路漫长,如今你已被我禁锢在手,没了反抗的余地,强行斗下去也只能被我拖死。
不如就此从这场战争中脱离出去,去找其它的国家做你的国师,如此一来我的目标也得以达成,你我二人彼此没了矛盾,我也好放你离开。”
江河仍以灵光蛊抵挡着虫蛮的撕咬,而今听到对方的话,却是不由一愣:
“我杀了你们那么多人,屡屡破坏你的计划,你竟还想着放我走?”
“照人类的话说,我只是珍惜羽毛,不愿意在你的身上浪费精力。”
虫蛮冷笑道,
“更何况,这些人类的死活,又与我有何干系。
人类这种生物,世代繁衍,生生不息。只要不死绝,便是死再多,也会如春日阔野萌发新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