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每一根石柱,都代表着鲤国所遭遇的一次危机?”
江河轻轻点头示意:
“虽说不知这鱼肠剑代表着什么,但倘若武帝骨代表了内患之危,仙人布代表了浊仙之乱,蛟龙肉代表圈养之灾,蛮国蛊代表鲤蛮之争……
那这第六根石柱,理应也代表着一种危局?”
鱼玄机双目圆睁,惊惧之余,就连手上的夜灯也未曾拿稳,就此“咣当”一声跌落在地:
“还……还没完!?”
鱼玄机只感头皮发麻。
只听江河与薛正阳的交谈,他怎能听不出,眼下这些石柱尽数代表着灭国之危——
倘若没有仙剑、仙人相助,鲤国兴许早就因外忧内患,而泯灭于历史的长河之中。
正是因为它度过了这屡屡危机,才能够在这动荡的千年里拨乱反正,长续久存。
而今一波尚平,一波又起,还未停下步子歇息,就又要着手不知前路的危机。
他这小心脏当即有些承受不得。
江河见状,连忙道:
“陛下莫慌。这或许也只是一个预兆而已,充其量代表着鲤国在未来的某一天,还会遇到些许动荡,并未有确切的一天。
说到底,一个国家想要永存于世,本就实属逆天之举,这条路上一定会遇到很多艰难险阻。
对于这些注定会到来的困难,躲是一定躲不掉的。
我们只需严阵以待,不要松懈即可。”
而今,江河也只能说些暖心话宽慰一下鱼玄机了。
但他本身,却并未有太多想法。
他仍然记得自己与江秋皙初见之时,对于‘危机’的一番交谈——
“倘若你没遇到我,也不曾知晓这一切,在剑宗面临危机之时,你便不会奋起反抗了吗?”
“我会拿起我的剑。”
面对已知的危局,这便是他们唯一要做的。
江秋皙是如此。
江河亦是如此。
鱼玄机本还多有惊慌,但如今见到江河与薛正阳如此坦然,也不免安定下来。
曾经的鲤国履历风雨,但直至如今仍然屹立不倒。
此时此刻,他更有江河与薛正阳二人共同进退,自也不必太过忧虑。
“是也、是也。”
他深呼吸一口气,点头道,
“那小江仙师是否打算即刻启程,虽说朕并不知晓万仙山在何处,但薛国师应当是了解的。
此去路遥,小江仙师放心,朕定会为你备好车马盘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