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其实根本不想我死!因为只有我还活着,才能对你有更多的价值!
你是在害怕,对么?
你知道汲取灵丹的代价,是你所不能承受的。
可你日后若还想继续用这种办法修行下去,便一定需要一个为你承担这个风险——
你知道我是因为那道神魂劫而彻底苏醒,而只要我活下去,为你所用,你就可以不必再对灵丹意识的侵袭担惊受怕!
甚至你还能以我的性命要挟,去套取你想要知道的情报,一石二鸟!
可正是因为你的出现,破坏了我处心积虑、多年谋划的一切,我又怎么可能如你所愿!”
江河的神色终于浮上了少许变化。
青玄子不是个省油的灯,他一早便知道。
纵使他表面上波澜不惊,但对方显然对神魂一道颇有涉猎,这简陋的隐瞒根本逃不过他的眼睛。
可他仍是道:
“那你可想好了,青玄子——机会可只有一次。”
“又不是没死过。”青玄子戏谑笑起来,“横竖都是一死,能看见你这小子憋屈一次,也算是不枉我又活过一回。”
“是么……江宗主,劳烦您吓吓他。”
江秋皙听罢,眸前羽睫先是微不可察地一颤,并不太情愿听从一个小辈的调令。
但浊仙的消息又至关重要,她自是想把握可见的一切。
故而手中长剑出鞘,一道凛冽剑光一闪而过,须臾之间,抵住了青玄子的喉咙——
无需她再做什么。
只待她长剑出鞘之时,青玄子便已然像是被千刀万剐开始抽搐,当那柄清寒的剑扼住他的喉咙时,他已是颤抖地发不出半个声响。
江河笑了:
“青玄子,你或许的确不怕死。
但如今你的思想,已经不再如曾经一般,能够被你一个人所左右——
我为抵达地境,被迫吸收了十几人、乃至两只蛊虫的全部记忆,你作为青玄子可谓相当痛恨我,当然可以大言不惭地说你不怕死,可你便真的能置其它意识不顾么?
你不怕死,但总有人怕死,你如今面临江宗主的恐惧,便是最好的铁证。”
“那又如何?”
青玄子的笑容凝固而牵强,
“既然这主导的意识在我,我便有十足的决定权,纵使他们不愿去死,只要我不点头同意,他们这帮残魂又如何能奈何我?”
“可你真的不想看看阮酥酥眼中的世界么?”
“什么!?”青玄子双目圆睁。
江河步步为营:
“青玄子,你不是哪怕到死,都不愿意去理解自己的女儿么?
哪怕到了现在,你还在将阮酥酥的死归咎在我的头上,逃避你不愿面对的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