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要赔偿的不是自己吗?
怎么反而赔给江河去了?
见江河收了礼后,向后退了几步,挪开了位置,那领头心下大定,连忙招呼着身后几个人为倒在地上的背棺修士拷上枷锁。
一系列动作相当行云流水,那背棺修士似是晕了过去,并未反抗,领头见状更是平舒一口气,指挥道:
“先将他身上的棺材卸下来,跟他分开关押。”
几个同僚照办,卸下木棺之时,难免有些吃力:
“这玩意儿怎么这么沉,里面该不会真背着个人吧……听说他们鬼修就好炼尸炼僵的。”
“背了个人又怎么了,我们都将他的灵气束缚住了,动用不了灵气,他那尸傀就是再强大也行动不了半分。”
领头见事情将要办妥,便转身面对江河:
“多谢前辈成全,晚辈就提前预祝前辈此行顺利了。”
江河点头,拱手抱拳:
“就此别过。”
说着,便要带着刘子昂离去。
但还未迈上两步,便听身后的木棺似是忽然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不待一众人察觉到什么,便听一个修士忽然道:
“诶?不对啊……这人的手怎么这么纤细……身高看起来,也不像是那个来找我们的人啊?”
“卧槽!棺材板怎么动了!?”
“啥!?你你你——你怎么躺在里面!?”
江河微不可察的一笑,与刘子昂近乎是同时转过了头,便见身后一众修士簇拥的木棺之中,忽然坐起了一个成年男子。
那男子身穿灰褐纳衣,相当朴素。一头乌黑长发披肩,前帘遮住了他眼圈浓重的双眼,整个人相当瘦削,面色苍白,看起来有些营养不良。
他那遮在发帘下的阴翳双眸陡然一闪,忽然自身下棺材中拍棺而起。
一众人堪堪反应过来,却见他们的护臂忽然颤动几分,隐约之间仿佛有灵机暗流涌动,须臾之间,只听暴响的“砰”声此起彼伏,那隐约的灵机好似凝成了一束无形的激荡,向着腾空而起的刘长皓轰去。
江河分明能看见,皎洁的月光下,那一束激荡所过之处的空间有些许的扭曲,恰恰显露了那激荡的路线,破风之声相当沉闷,威力想来不俗才对。
可刘长皓似是唯有意念一动,那原本身着黑袍的‘修士’,便在双手发力的一瞬,挣脱开了束缚她双手的枷锁,紧接着忽然暴起,闪身之间,已来到刘长皓的眼前——
沉闷的轰鸣于她身侧骤然响起,无形的气浪撕扯开她本就残破的厚重官服,任那惨白的娇躯于月光下更显白皙。
可纵使声势浩大,也没人能从她的身上,瞧出什么冲击下的伤痕。
那能够弹出激荡的制式护臂,似乎无法破开尸傀的钢筋铁骨。
那领头见状,哪能没猜出江河根本就没能将那背棺修士抓来——
那背棺修士分明是与自己的尸傀调换了位置,这才使得他们的禁锢枷锁未能起到钳制的作用!
他当即双目圆睁,瞪向江河与刘子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