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驻守在炼丹房外的修士,不清楚来者的来路,警惕之余,将护臂对准了看不清面目的剑客,冷声道:
“此处有平天舟执法,这位道友若是想要炼丹,便等明日再来吧。”
但江河的身形已动。
大力蛊附着在他两腿之上,脚下骤然发力,几乎要踏碎了青石地板。
那一众修士眼见对方欲要动手,顿时察觉来意,几乎是下意识地发动护腕之上的波动,几道无形的冲击在闷声中爆出,隐约间将空气都震荡的扭曲。
但这反倒让江河瞧清了无形的灵机,甚至无需凭借混沌之眼,手中的长剑已然映衬起夜色下唯一的月光,绽起森森凛冽的寒芒。
剑刃只在身前扫出一道银白的弧度,便精准斩上无形的波动,爆在了外泄的剑气之下。
一众修士见一波攻势不成,便又要轮番轰炸,但面对修为远高他们的江河,纵使有法器相助,也很难造成什么有效的威慑。
数年不曾间断的练剑,使得江河的剑法虽不算多么高明,却也足以应付寻常大小冲突。
有混沌之眼在,更是能精准捕捉来犯的灵机。
只待江河斩过两轮冲击之后,十个修士便在慌张之余,从护臂中抽出一杆短矛应敌。
但他们显然是太过依附平天舟所赐下的法器,又或是本就专修奇械之术,对近身技艺毫无涉猎。
虽然占据人数优势,可真论配合起来,也不见得有多默契,不成章法,也便很难用那短茅戳中在缝隙游走规避的江河。
迅风步转瞬施展,他们便见江河的身形一顿,待再次瞧清身影之时,那柄森寒长剑已然架在了其中一人的脖子上。
江河将声音刻意挤地沙哑,冷声道:
“给你们滚的机会。”
他不愿将矛盾闹大,因而有意留手,但雷霆手段也将十人震慑。
被长剑架住的修士连连点头:
“我这就滚、这就滚!”
只待江河松手的一瞬,他便逃也似的溜走。
江河转头瞪了其它几人一眼,他们面面相觑,也终是打算溜之大吉。
他们不过是人五人六境的底端修士,犯不上把命赔在这里。
大不了待会儿再多喊些人过来围殴,总之先捡回条命再说其它。
江河见乌合之众作鸟兽散,便重新敛去气息,踏入公用炼丹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