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老剑仙带他们上山时,也是用这套说辞对付他们的。
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她渐渐便感受到了江秋皙,与他们师兄妹几个的不同之处。
江秋皙是个天才不假。
但绝非什么万年难遇。
如果真要用一个词去形容这位小师妹。
苗烟烟只能想到一个词。
无双。
在她眼里,这位小师妹,似乎是天底下唯一的天才。
正如星光与日月的相较。
他们师兄妹六个,便好似那夜幕悬挂的繁星。
璀璨、出众,却在无垠的星河中挂满天际。
唯有江秋皙,一个人便是日月。
他们苦练十年的剑法,江秋皙只练了十日。
他们苦修十年踏破地境天劫,江秋皙只花了十月。
他们苦斩十年的山石,江秋皙更是一剑破之。
这般绝无仅有的天纵之资,为她扫平了修行中的一切烦杂顾虑。
他们师徒六人,在修行道路上,或多或少都面临过挫折、问心,才凭着坚定的意志、道心,攀上了如今的高度。
但对小师妹来说,这一切获得的都太过容易。
可恰恰是来之轻易,才反倒不觉珍惜,寻不到‘意义’。
这么想着,苗烟烟也终是叹了口气:
“怪不得那老头要与你说这些……的确,有些东西若是能提早预警,尽早想通,倒也能避免很多弯路。
不过师姐我实话说啊,开导师妹这种难题,你师姐我肯定是做不来的。
师姐可是出了名的一根筋,要是有能力开导你,高低也能把家里的生意做的红红火火,也不至于被那个臭老头骗来练剑了。”
“嗯。”
江秋皙平淡地点点头。
“不过!”
苗烟烟话锋一转,
“我倒是觉得有个人,也许能够帮到你。
当初你师姐我还在山上怀疑,自己明明已经活了几百岁,但为啥还要数十年如一日的练剑的时候,还是他告诉了我这天下的广袤,撺掇我走出去看看的。”
她说的也模棱两可,似是也不自信。
“谁。”江秋皙问。
“笨,还能是谁?”
苗烟烟瞥了瞥船舱,没好气道,
“这船里跟咱们有交集的,就那个秃驴和小蛇了呗。”
“王昊。”